的身体,不禁鼻酸。
第二天清早,他仔细数了家里的粮票肉票准备买只鸡给谢母补补身体,还差一些现金。
两分钟后,除了一张面值十元的现金,谢知许还在江晚棠的皮夹子里翻出了一张二寸的照片。
背景是天安门广场,模糊的人脸依然可辨是江晚棠和沈砚白,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起来已有月份。
背面写着拍摄日期,是谢知许和她婚后的第一年。
那一年,江晚棠说她接了上级的秘密任务,需要外出一年。
他信了。
原来是生孩子的幌子。
他求过江晚棠不下三次,希望能和她去天安门看看祖国的繁荣昌盛。
但江晚棠每次都以“公务繁忙”推脱,之后他被家务琐事绊住,更没有时间精力去了。
她之所以如此执着于考取北城大学的研究生,也只是因为沈砚白在那。
就算训练紧张、公务繁忙,她还是能腾出时间和沈砚白造孩子。
算算时间,她们好上的时候,谢知许正苦心读书,恨不得一天扑在书本上,根本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想,只要他考上了大学,有了学历,江家或许能对他有所改观,接受他。
但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一场空,所幸还不算太晚。
谢知许把照片塞回原处,去了供销社。
挑来挑去,他最后相中了一只羽毛油亮的母鸡。
他忙活着将鸡炖上,嘱咐江晚棠看着时间,他去喊妈来吃饭。
谢知许扶着谢母刚迈进门,便看见一桌残羹冷炙,正中央的鸡汤所剩无几。
“江晚棠!鸡呢?!”
谢知许不顾谢母还在场,着急地大声质问。
江晚棠淡淡道,“砚白刚刚经历过天灾,身子虚弱,这鸡正好给他补补身子。小安还在长身体,营养得跟上。”
谢知许气得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这是我给妈买的!她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难道就不需要营养了吗!”
“再买不就是了,不就是一只鸡?”
“这是我的劳动成果,你凭什么占为己有?堂堂江团长,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见谢知许这样驳她面子,江晚棠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谢知许!身为军人家属,理应为群众着想,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