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莺蒙克代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漠囚莺:偏执狼王的娇娇总想逃南莺蒙克代钦》,由网络作家“雪山闪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嬷嬷走近周彤几分,压低声音:“老奴听说是少爷想到库房找一幅画,准备带去书院,可不知怎的错拿了大小姐的画像去。好巧不巧的被那武威候世子看到,竟一眼就瞧上了。当即就收了画,转头就让侯府夫人来了府上。按理来说应该是先来找夫人的,可夫人那两天不是到城外寺庙进香去了吗。老爷又不在府上,下人就只能去通报了老夫人。”周彤越想越不甘心,久皱未舒的眉头透露出她此刻的烦躁。武威候府是她为南艺考虑的首选,虽然南艺如今才十一岁,可那武威候世子李琅隐也不过才十七。起初本想着等南艺快及笄时,刚好李琅隐过弱冠,那时南府和武威侯府两家人再慢慢走动。京城多娱乐,诗会、赏花会、春狩、秋狩......活动多的是,不愁没机会让两人认识、相处。谁曾想李琅隐仅凭一幅南莺十岁...
《大漠囚莺:偏执狼王的娇娇总想逃南莺蒙克代钦》精彩片段
刘嬷嬷走近周彤几分,压低声音:“老奴听说是少爷想到库房找一幅画,准备带去书院,可不知怎的错拿了大小姐的画像去。
好巧不巧的被那武威候世子看到,竟一眼就瞧上了。
当即就收了画,转头就让侯府夫人来了府上。
按理来说应该是先来找夫人的,可夫人那两天不是到城外寺庙进香去了吗。
老爷又不在府上,下人就只能去通报了老夫人。”
周彤越想越不甘心,久皱未舒的眉头透露出她此刻的烦躁。
武威候府是她为南艺考虑的首选,虽然南艺如今才十一岁,可那武威候世子李琅隐也不过才十七。
起初本想着等南艺快及笄时,刚好李琅隐过弱冠,那时南府和武威侯府两家人再慢慢走动。
京城多娱乐,诗会、赏花会、春狩、秋狩......活动多的是,不愁没机会让两人认识、相处。
谁曾想李琅隐仅凭一幅南莺十岁时的画像,便一眼瞧上了。
虽然南莺从小便长了一副狐狸精的容貌勾人心魄,可这一出谁又能想到呢。
在老夫人眼中,不管是南艺,还是南莺都是一样的,能攀上侯府这层关系,嫁到侯府为南家添彩。
在老夫人看来,谁嫁都一样。
周彤本来想让南彰去找老夫人劝说几分,看看能不能给南艺一个机会。
毕竟李琅隐还没见过南艺呢,谁知刘嬷嬷此番来说老夫人已经定下南莺了。
南彰甚至几天前就给阳城写了信,居然还瞒着自己。
想到这周彤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嬷嬷:“夫人,左右这京城里遍地勋贵人家,咱们二小姐还小,不急于这一时。”
周彤怒瞠其一眼:“你懂什么!
就算艺儿不嫁到武威侯府,我也不能让南莺那个小贱人高嫁过去。”
当初她一眼就瞧上了南彰,样貌好家世好,官职还不小。
只可惜他竟娶妻了,本来她一个周府庶女想着做个贵妾她也能忍受,大不了再一步一步往上爬。
谁知南彰吃她这一套,却只当她是个外室,使出浑身解数才从宁纤手中抢走南彰。
好在天遂人愿,千盼万盼之下终于等到宁纤病重致死的消息。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动手。
怪只怪宁纤福薄。
跟了南彰之后,她总会忍不住的在心中和宁纤比较,可她确实不如宁纤长的貌美。
宁纤生了女儿,她也生了女儿,可是她的女儿却还是没有宁纤的女儿长的标致。
好在她生了儿子,这一点,死去的宁纤可是永远都比不过的。
南艺还有四年及笄,四年时间变数太多。
在南艺没有更好的着落之前,她不能让南莺高攀上武威候府这棵大树。
周彤:“从阳城到京城路途遥远,途中又将经过大凌与漠北的边境,出现点土匪掳人的意外无可厚非。
清白失与否的真假,无所谓,只要外人知道她失踪过就行。
做的干净点。”
大凌女子最重清白,若外人知晓南莺回京途中被人掳走过,还是穷凶极恶的土匪掳走的,不仅武威候府不会再要她,京城里再没有哪家门第敢要她。
刘嬷嬷:“可是我朝与漠北草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日常都有边境巡逻。
土匪......老奴担心不好下手。”
周彤沉默良久,此话也不无道理。
周彤:“那就别做那么明显,别用我们的人。
去找几个亡命之徒,多给些银子,让阳城的人给个信,看看南莺走哪条路。
跟他们说,要求只有一个,把人带走就行。”
刘嬷嬷一时有些犹豫,亡命之徒可不会听从他们安排,他们只认钱。
刘嬷嬷:“可如此一来,大小姐她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周彤心里是不想做这么绝的,但是老夫人向来说一不二,如今与武威侯府将事定下,那便是板上钉钉。
此时不把南莺解决,就再难寻机会了。
周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去办吧。”
刘嬷嬷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纠结,但还是应下:“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有了主意,周彤顿时舒心许多,眼底的阴鸷逐渐浮现:“南莺,我知道艺儿不如你,珠玉在前,那些个世家子弟如何还看得上我的艺儿。
你别怪我。”
——马车晃晃悠悠行走了五日,南莺一行来到了大凌边境城,惠城。
此时正停在路边休息乘凉。
芙琳给南莺扇着扇子。
芙琳:“这越走越热了,都不敢想象这样一路回到京城,咱们得热成什么样了,还是阳城舒服。”
南莺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很难不赞同芙琳所说。
她们本来不用走边境城的,只是宁纤考虑着原先那条路线之上多为高山,马车不便行驶,天气又热,再加上南莺不会骑马,多有不便。
而边境两城惠城、岐城靠近漠北,地势平坦,适宜马车行走,虽相较原路线会绕上两三日,但走起来更舒坦一些。
南莺接过扇子,也给芙琳扇着风:“相较骑马护送我们的人,我们坐在马车里已经凉快许多了。
可不敢叫热。”
芙琳傻笑两声:“小姐说的对,知足知足。”
休息片刻,一行人再次出发。
远处丛林之中,一伙人正偷偷观察着他们。
“老大,这里巡逻军不少,真要在这动手?”
为首的男子刀疤挡脸,目光凶狠。
“怕什么,对方可是花了重金,富贵险中求。
巡逻军的巡逻规律摸清了没?”
旁边小弟立刻开口:“再过一刻钟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刀疤脸:“好,那就一刻钟后动手,除了那个小姐,其他的一律不留。
我看那位小姐长的倒是好生标致。”
脸上露出了难以掩藏的猥琐表情,旁边的小弟立马领会,也跟着笑笑。
一刻钟后,南莺的马车正常行驶,跟随的侍卫突然叫停队伍。
南莺掀开马车帘子:“怎么了?”
为首的侍卫骑马过来:“小姐,属下觉得树丛之中有动静。”
南莺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她相信侍卫的直觉。
侍卫们很快警觉起来,拿出兵器,将南莺的马车团团围在中间。
芙琳紧紧拉着南莺的手,不由得紧张起来。
刚刚的侍卫再开口:“小姐,一会儿若有什么事,属下们会拼死护您逃脱,您只管跑到前面求助巡逻军。”
南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尽量不拖后腿,你们也一定小心,有劳。”
谁知话音刚落,树丛之中突然飞出一支箭直中一名侍卫的胸膛。
芙琳吓得大叫。
紧接着树丛之中冲出一队人来,他们拿着刀,见人就杀,毫不留情。
芙琳:“杀人了杀人了,小姐,咱们怎么办啊?”
南莺也吓坏了,这种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
特日格:“你小子不动手也不来帮忙,小心老子到首领面前告你。
看什么呢,半天没有动......静......”待特日格凑过来看苏赫到底在看什么时,下一秒他也和苏赫一样的表情。
特日格:“靠......泰布韩连这也看不上?
他要天上的仙女不成?”
苏赫:“我倒觉得仙女就长这个样,你说首领会看上她吗?”
特日格双手抱胸:“你要把她献给首领?
可她是泰布韩不要的。”
苏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泰布韩眼瞎可咱们首领没有,你怎么知道首领会看不上她。”
特日格露出愁容:“可首领从未看上过哪个女子,你如何知道首领喜欢什么样的?”
苏赫一听也有点犯难。
他们首领活了二十年,也就比泰布韩小一岁,可是泰布韩如今都有两位侧妃了,身边的美人更是无数。
可他们首领一直都没有过女人,他还真不知道首领喜欢什么女子。
南莺惊恐的看着面前两个在讨论要不要把她送给他们首领的男子,惊骇地垂下眼帘,轻轻颤抖。
双眸之下遮着因为慌乱而游移不定的漆黑双眸,简直勾人得紧。
苏赫甩了甩头:“管那么多,把人带回去让首领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赫正想放下帘子,就看到南莺红润的眼眶。
心软之下取下了她口中的布。
南莺的嘴得了解放,此刻剧烈的咳嗽着。
嗓子的干痒让她忍不住的咳嗽了好一会儿。
苏赫:“啧啧啧,咳个嗽都这么好看。”
南莺抬头看着他,余光瞥见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乌尤,旁边还躺着几具刚刚因为打斗死掉的傲其的手下。
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杀自己。
忍着嗓子的不适开口道:“你......你们会杀了她吗?”
南莺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与草原女子豪放的语气相比,这样的轻声细语听得在场的草原男人们心里直痒痒。
苏赫和特日格顺着南莺的视线看去。
苏赫:“一个傲其的奴隶而已,杀她做什么?
活着的我们都是要带回营地的。
怎么?
她与你有仇?
那我帮你杀了她?”
南莺一听有些犹豫急:“不......不要......她挺好的,别杀她。”
苏赫闻言:“行。”
对着手下摆了摆手。
乌尤旁边的男子便收起刀将她扶起。
苏赫和特日格翻身上马,看着被绑起来的傲其和他还活着的手下:“把活着的都带回营,走!”
除了南莺依旧坐在马车上,只是赶马车的人换成了克腾哈尔部的人。
傲其和他还活着的手下都被苏赫和特日格的人绑住双手赶在中间,一起带回了克腾哈尔部。
......克腾哈尔部首领营地。
他们到达营地时天还未大亮,只是东方隐约有些朝霞的余光红了天边。
除了手脚冰凉,被绑不能动弹以外,南莺还算舒坦,甚至因为太累她还在马车上闭目小憩了一会儿。
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下。
尽管天还没亮,但是营地内好像已经醒了不少人。
耳边尽是马车外哄闹嬉笑的声音。
“哟,苏赫、特日格,你俩这是满载而归啊。
这是傲其吧,还真让你俩给抓回来了。”
苏赫昂首挺胸,得意洋洋:“还得是首领预测的准,我和特日格才能守到傲其。”
“不是听说这个傲其是给泰布韩送美人的吗?
美人在哪呢?
让我们大家伙看看。”
“啥美人啊,泰布韩看不上这傲其不是才被迫赶夜路的吗。
我觉得啊,肯定长的一般。”
苏赫和特日格听着这话,异口同声的嗤笑了一声。
特日格:“呵,天真!”
苏赫:“就是!”
说话之际,有人喊了一声:“首领来了。”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南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
在场之人纷纷行礼:“首领。”
蒙克代钦身着圆领长袍,罩幞头、穿着短靴,衣襟及下摆绒布镶边,束绸缎腰带,两端飘持腰间。
腰带右挂着一把威武且精致的弯刀,左边挂有一条玉佩饰物。
面部棱角分明,姿颜雄伟,身材健硕但并不像一般的漠北男人那般健壮如山。
蒙克代钦出现后,现场顿时安静无声。
走到傲其面前,傲其挺胸抬头,毫不畏惧。
傲其:“被你抓了算老子运气不好,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蒙克代钦冷笑一声,声音醇厚:“你同泰布韩一起出生入死,想不到最后竟玩不过一个只会耍小人把戏的昂沁,落得如此地步,当真令人唏嘘。
傲其,你曾是泰布韩身边的左膀右臂,能力有几分,只是没什么脑子。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若是你如实告知,我立马放了你。”
傲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蒙克代钦:“你......会这么好心?”
蒙克代钦没有说话,等着傲其的回复。
傲其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你问。”
蒙克代钦走到他身旁,低下头去,小声开口:“十年前,泰布韩的父亲门德到底有没有出兵去救我父亲?”
听到这个问题,傲其肉眼可见的神色慌张。
正要开口,就见蒙克代钦直起身子,同他拉开距离:“那时候的你虽然才二十五岁,但是有勇有谋,门德对你很是喜欢,常把你带在身边。
所以......可不要想着编谎话骗我。”
蒙克代钦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傲其开口。
傲其声音有些颤:“十年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蒙克代钦眼神狠下几分:“是吗?
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你想起来。”
蒙克代钦扫了一眼傲其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给傲其大人加把劲,一个时辰想不起来,就杀一个人。
这里的人,应该够傲其大人想上一天的。”
傲其狰狞的表情看着蒙克代钦,想破口大骂但已经被人拉下去了。
不过最害怕的还是乌尼日和傲其其他的手下,他们疯狂求饶,依旧被蒙克代钦的人带走了。
乌尤也在其中苏赫:“首领,万一傲其真的不说呢?”
蒙克代钦活动了一下脖颈,语气慵懒:“不会,这个傲其重情重义,当初门德就是看上他这一点才把泰布韩托付给他的。
他待那个乌尼日如亲生儿子,就算是为了他,傲其也会识相开口。”
说着,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马车。
握住芙琳的手,让她别慌,也在暗示自己别慌。
“没事…别害怕......一会儿找准机会咱们就跑,找到巡逻军,就安全了。”
说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刀疤脸一眼就盯上了马车,南莺悄悄掀开帘子的一条缝,正好看到刀疤脸带了人直奔马车而来。
“小姐,快驾车走。”
侍卫喊话,南莺正要照做,可惜马车梁木被歹徒一刀砍断,马车与马脱位,滑落在地。
南莺和芙琳也跟着摔了出来。
南莺立马拉起芙琳:“走。”
两人不顾一切的往外跑,刀疤脸见状带人速追。
“小样,还想在老子面前逃跑,那就跟小美人遛遛。”
刀疤脸和小弟们哈哈大笑着就追南莺二人去了。
芙琳:“小姐,咱们这是要跑哪去啊?
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南莺一手拉着芙琳,一手提着裙摆:“巡逻军......找巡逻军。”
可惜,南莺二人如何能跑过他们。
很快,她们就被缩短了不少距离。
南莺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人,瞥向前方对芙琳开口道:“分开跑,前面是个岔路,咱们分开跑,起码还能保住一个。
记得去找巡逻军。”
芙琳犹豫了:“可是奴婢担心......”说着,松开芙琳的手:“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我。”
平白无故冒出一队歹徒,还是在守卫森严的边境,动手后不重抢劫只重杀人。
南莺当时便觉得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芙琳跟她一起只会送命,倒不如自己去引开那些人,让芙琳去搬救兵。
芙琳:“那奴婢更不可能让小姐一个人冒险了。
奴婢不走!”
南莺:“多说无益,要想救命就听我的。
分开后你就一直跑,看到巡逻军后马上让她们来救我和那些侍卫。
不要停,一定要小心。”
说完,松开芙琳的手,把人往那条路一推,自己便选择另一个路口径直跑了。
芙琳担心不已的看着小姐的背影,最终还是十分着急的听话,往前跑去。
刀疤脸追来见状,直接带人往南莺跑的那条路追去。
南莺已经力竭,而且她越跑越觉得周围有些不对。
原先还有一些树丛可以遮挡,如今植被越来越少,草越来越多。
她不会是......跑过边境到漠北了吧。
刀疤脸的小弟见状不对劲,赶紧拉住他。
“老大,不能再追了。”
眼看就要追上南莺的刀疤脸十分不悦:“找死?
如何不能追?
没看到那娘们已经跑不动了吗。”
小弟指了指他们对面:“老大,咱们已经进到漠北了,不管是被对方发现还是被巡逻军发现,都是会被当成敌军探子就地格杀的。”
小弟的话让刀疤脸瞬间清醒。
看了看他们的周围。
还真是进漠北了。
南莺还在往前跑着,脚步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轻快,但是也没有停。
眼看着南莺已经跑出去很远,刀疤脸有些不甘心。
“妈的!”
早知道一把抓过来多好,被美色迷惑了。
刀疤脸犹豫了一瞬,恶狠狠的开口:“继续追,老子就不信运气这么差会遇到漠北人,巡逻军一时半会过不来。
抓住她!”
刀疤脸带人如风一般追了去,小弟再想劝也来不及了,只得跟着跑去。
南莺很快被追上,被刀疤脸的人围在中间。
她已经脚步虚浮,累到快站不住了。
额头脸上流下汗水,俏丽的容颜伴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这一瞬间让刀疤脸觉得这一趟值翻了。
刀疤脸:“美人儿,还挺能跑。”
南莺看向远处,全无巡逻军的踪迹,心底慌乱。
“对方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刀疤脸看了看小弟们,一群人哈哈大笑着。
“双倍?
不不不,我们虽然是拿钱办事,但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如今老子钱在手、美人在怀,足够了。”
到这里,南莺已经知道确实是有人买凶针对自己了。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周彤。
刀疤脸:“怪只怪......你得罪了人。
带走!”
说着,小弟们就要开始上手。
......“真是没想到,泰布韩首领竟然宁肯相信昂沁那个小人的话也不愿相信傲其大人。
真是可恶。”
马背上,说话之人一脸怒意,说完还狠狠给空气甩了一鞭子。
旁边马匹上的男人便是傲其,脸色同样不好,不算年轻,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应是常年经战。
傲其:“行了乌尼日,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泰布韩首领已经将我们打发到边境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一决定。
还要时不时面对中原那群瘦猴,可恨至极!”
说完,也抽了一鞭子,不过这一鞭子打在身下的马背上。
马儿嘶叫一声后,狂奔起来。
乌尼日见状,叫上身后的随从驱马追赶。
“傲其大人,等等。”
“吁!”
“傲其大人,你看那边。”
傲其顺着乌尼日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群男子在拉扯着什么。
傲其:“那是......”乌尼日:“看装扮像是一群大凌人,他们中间围着的......是个女人!”
傲其眼睛眯起:“大凌人居然敢擅自越过边境侵入我漠北地盘。
找死。
一个不留!”
就在小弟们正要打晕南莺扛起离开时,只见远处朝他们狂奔而来的漠北马队,来势汹汹。
“老大,不好,漠北人来了。”
刀疤脸:“该死!
不管她了,赶紧往回跑。”
只是他们转身还未跑出三两步,数十支箭破风飞来刺入其背。
眨眼间漠北人已到眼前,拔出弯刀,没给刀疤脸和小弟们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因为他们也不需要给这个机会,弯刀过颈,鲜血横流。
刀疤脸和小弟们纷纷倒下。
南莺吓愣在原地,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杀了她?
傲其在马背上擦了擦刀上的血,收回腰间,调转马头看向南莺。
这一眼,倒让刚刚结束杀戮的几人瞬间静止。
而后朗声大笑,驱马在南莺四周围成一个圈,朝她吹着口哨,兴奋至极。
乌尼日瞪大眼睛:“这......大凌女子?
长的好美啊。”
南莺有些意外,但还是从她身上感觉到了温暖。
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心底不由得又凉了几分。
怪不得傲其刚刚说了一些“舍不得”之类的话,原来是想把她送给他的首领。
南莺闭着眼,心情沉重。
......南莺被捆了一个晚上,即便是乌尤趁给她上药之际松了松绳子,可一个晚上过去,南莺的手脚还是麻木的很。
临近中午,傲其才走了进来。
看到南莺略显苍白的脸色,有些不悦。
傲其:“晚上睡觉就不必这么捆着了吧,大凌女子本就娇弱,你们若是给她搞死了,那更可惜了。
来人,把她脚上的先松开。”
对于傲其来说,自己那可是“忍痛割爱”,若南莺还未送到首领手里就死了,那还不如他自己就享用了呢。
士兵进来把南莺脚上的绳索解开,乌尤又端进来吃食。
漠北人好吃牛羊肉,喝马奶酒。
可这些对于中原人来说太过油腻、腥膻,南莺又被绳子折磨了一晚上,此刻闻起来只感到一阵阵的想吐,毫无胃口可言。
至于马奶酒,她本就不喝酒,所以便谈不上好喝不好喝了。
南莺:“可以给我一点水喝吗?”
乌尤没动,看向傲其。
傲其:“你这一点东西不吃是想绝食?”
南莺咽了咽干燥的嗓子:“没有,我只是吃不惯。”
傲其嗤鼻一声:“大凌女子就是娇气,吃不惯也得吃。
乌尤,给她倒水。”
乌尤乖乖倒水,然后用帕子擦了小刀,剜下一片牛肉来送到南莺口边,看着肥腻的牛羊肉,南莺闭着眼皱着眉,张了嘴。
三片过后,南莺再也吃不下了,再吃她就要吐了。
傲其也不知道她在矫情什么,摆摆手:“吃不下就不吃了,跟要你命似的。
叫上乌尼日,即刻出发。”
出发......南莺知道,意味着她要被送人了。
——阳城这边,得知南莺失踪的宁纺心中万分焦急,立马带了人赶到惠城。
边防军营中,宁纺听着梁升异的讲述眉头拧紧。
宁纺神情凝重:“你是说那些歹徒是死于漠北刀之下?
那阿莺......”梁升异:“宁大人,想来你也能猜到。
南小姐此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要么被杀,要么被抢。
如今不见尸体,很有可能就是被漠北人抢走了。
后果,可想而知。
宁纺一口气没提上来,脑子瞬间空白就要倒下,还好梁升异和一旁的士兵及时扶住。
梁升异:“宁大人,千万保重身子啊。”
宁纺一脸悲痛:“不......只要阿莺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梁升异:“大凌和漠北向来互不搭理,南小姐又是在漠北地界被带走的。
不管是调查还是找人,我们无从下手啊。”
宁纺:“你可有上报?
上面怎么说?”
梁升异一脸歉意:“上面让我拿出证据证明南小姐确实是被漠北人抓走的,不然没底气去同漠北人交涉。
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跟他们说你们抓了我们的人吧?”
宁纺:“那些歹徒......那些歹徒的尸体不就是证据吗?”
梁升异:“可没有南小姐的任何线索啊,我们赶到时就只有那些尸体,如何证明是漠北人带走的南小姐?”
宁纺沉默了,他们真的拿不出证据。
宁纺:“那我的阿莺怎么办......”梁升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件事处理起来确实麻烦。
宁纺突然站直身子:“我即刻去京城,求见陛下,阿莺不可能无故失踪,就算......就算遇害也总得有尸体。
梁将军,劳烦派人继续在四周寻找线索,本官这就赶去京城。”
宁纺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跑去,梁升异没拉住。
梁升异:“哎呀宁大人,你去京城一来一回恐半个月了吧,这来得及吗?”
但人已经没影了。
旁边的士兵收回视线:“将军,那咱们还找吗?”
梁升异:“找!
今晚入夜后,你带几个人穿上夜行衣,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再好好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别被漠北人发现了。”
只有证明南莺是被漠北人抓走的,他们才有理由前去交涉。
——傲其想来是要给泰布韩一个惊喜,亦或者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要送给泰布韩的是一个大凌女子。
居然套了一辆马车给南莺。
不过马车之内,南莺的双手依旧被束缚住。
此去泰布韩首领的营地距离并不近,傲其特地安排了乌尤伺候南莺。
乌尤没资格坐马车内,而是坐在帘外,时不时进去给南莺喂喂水和吃食。
走了一整天,临近傍晚他们才到泰布韩首领的营地外。
南莺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看到外面,这里草盛水好,与傲其的营地有着天上地下的区别,也难怪傲其一直想回来。
只见傲其下马走上前同一位士兵说了什么,那位士兵便转身跑进营地之内。
久不见人,傲其有些暴躁。
又旁人进入通传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位与傲其一样魁梧的男子。
只是傲其因为嘴边的络腮胡让他看起来更壮一些,是比较典型的漠北男子的长相。
而昂沁相较之下脸窄眼尖,有些鼠相。
出来后还时不时的看向马车,眼睛里满是对傲其的不屑。
南莺将耳朵贴近帘子,试图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傲其没想到出来的居然是此番让他被首领赶走的罪魁祸首,昂沁。
傲其看到是昂沁,一脸嫌弃之色。
昂沁换上得意的笑,双手抱在胸前越过傲其就往马车这边走来。
傲其立马伸手挡住。
傲其:“怎么是你?
我要见的是泰布韩首领。”
昂沁轻嗤一声:“怎么?
想利用给首领送女人的机会然后回到首领身边?
可惜,首领不想见你,更何况......首领身边已经有我给他送的女人了。
你这个......留着自己玩吧哈哈哈哈。”
看着昂沁嘴角咧开的笑容,傲其手握拳头憋着气。
南莺知道的有限,但是这些起码能让她知道自己若逃出去该往哪里跑。
大凌在漠北以东,她必须得往东跑。
正当她正在思考怎么支开门口的两个人时,便听到大帐口传来二人的对话。
“你先守着,闹肚子了,我去方便一下。”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
南莺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看向那盘吃食,漠北人吃饭时喜欢用小刀割肉,送入口中。
许是怕她伤害自己,竟直接帮她切好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南莺。
她用被子包裹着瓦罐,用力一敲,再将瓦罐碎片凌乱的放在地上。
拿起一片划破自己的手掌。
“啊!”
帐内传来南莺的叫声,士兵连忙进去查看。
只见南莺紧紧握着左手手掌,还有滴滴鲜血滴落在地。
“怎么回事?”
南莺眼眶湿润的看着他:“我不小心打翻了瓦罐划伤了手,可不可以给我一些伤药,好疼啊。”
面对美人的祈求,士兵当即红了脸,回头看了一眼另一人还未回来,他有些犹豫。
“你再忍忍......”南莺:“流了好多血,真的很疼,麻烦你。”
士兵哪禁得住美人落泪,扔下一句“等着”后,快速出了营帐。
南莺见状,顾不得手上的伤,吹灭帐内蜡烛,趁着环境黑暗偷溜出帐。
她没骑过马,但还是想偷一匹马带走。
否则靠她跑的话很快就会被追上的。
于是她逃跑之际,也不管是什么马了,趁着没人顺手牵了一匹。
她还怕马叫声引来其他人,牵马之时尽力安抚,拉着马走了一段路,眼看着远离傲其营地时才敢拉着缰绳费力的爬上马背。
不会骑马的她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让马儿抬脚行走。
......士兵拿回伤药便发现南莺不见了,连跑带摔的冲到傲其的营帐。
此刻傲其正在泄白日里被南莺勾起来的欲火,听声音正在兴头,士兵一时有些踯躅。
乌尼日:“何事这般惊慌?”
士兵赶紧说了出来。
乌尼日一听,气急:“废物!
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管吗?”
一脚踹在他胸口,士兵被踹飞出去。
然后冲着营帐内大喊:“傲其大人,那个大凌女人跑了,属下即刻带人去追!”
乌尼日带上人,骑上马火速追赶。
很快,傲其从营帐内冲出,气喘吁吁的同时还在穿着衣服,系着腰带。
傲其皱着眉:“把我的马牵来!”
一个士兵颤颤巍巍跑了过来:“大人,您的马......它......它不见了。”
傲其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什么叫......”还没问完他反应过来了。
南莺逃跑势必需要马,该不会......傲其随即露出一抹笑来:“让乌尼日不必追了,我自有办法让她回来。”
说完,冲着黑夜吹了三声口哨。
口哨声穿透夜色,让马背上本就坐不安稳的南莺此刻更加难以安定。
这匹马一直不愿意跑,好不容易小跑起来还跑一段停一段。
如今哨声传来,南莺暗道不妙,想冒险跳下马去,但已然来不及。
这匹马仰天长啸,而后掉头狂奔。
南莺知道它在往回跑,但是自己如今只能紧紧抓住缰绳稳定身形,不让自己掉下去,否则摔马极其危险。
待乌尼日带着人回到营地不久,载着南莺的马也已经回到了营地。
马儿狂奔后急停,南莺反应未及掉下马去。
傲其伸手接过:“想不到你还有几分本事,只可惜你偷的是我的马。
再跑一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来人,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吃东西喝水着人伺候。”
傲其将她抱回营地,依旧放在了那张床上。
而后盯着她看了半。
“靠,再看下去老子更舍不得了。”
说完,扭头就出了营帐。
很快,门口的士兵进来帮她绑住手脚。
南莺发现,门口的两人已经不是刚刚那两人了。
一刻钟后,给她送吃食的漠北女子又进来了。
这次手上拿着的是绷带和伤药。
南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掌心处传来阵阵剧痛。
她为了让士兵相信,动手时划的深了一些。
看着女子轻柔的替她处理着伤口,南莺忍不住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显然一愣,小声开口:“奴叫乌尤。”
南莺:“这在你们漠北语言里是什么意思?”
乌尤:“是绿松石的意思。”
南莺点点头:“绿松石,好看。”
乌尤红了脸,她不知道南莺是在夸她还是在夸绿松石。
南莺低头,瞥见她手臂半露出的红痕,回忆着刚才,好像还没有。
南莺:“有人打你了吗?”
乌尤身形放的很低,好像她的腰就没直起来过。
乌尤:“奴是傲其大人抢来的俘虏,也是他的奴隶。”
所以打骂便是常有的事?
南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没资格安慰和心疼她,因为她也自身难保了。
南莺:“少给我上点药吧,剩下的你拿去用。”
乌尤眼神中有些慌乱:“不可以,这是傲其大人吩咐给你的伤药。
奴不敢。
“南莺:“没事,我这伤口不大,用不了这么多。
你若是怕有人告状,你就在这抹。
不会有人发现的。”
乌尤动作停住,抬眸看着南莺。
南莺朝她点点头:“我向你保证。”
乌尤帮南莺包扎好后,犹豫了一瞬才把袖子掀起来。
南莺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上面大大小小十几条红痕,有新的,也有旧的,像是鞭子抽的。
南莺:“是傲其打的你吗?”
乌尤咬着唇,摇摇头。
“奴虽是傲其大人的是俘虏,但在这营地里,他们都可以对奴动手,傲其大人一般不会计较。”
南莺眼睑垂下,没有说话。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遭遇。
一瓶伤药完全见底,乌尤还很认真的拿着药瓶倒了又倒,擦了又擦。
做完这些,她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南莺。
蹲下身来悄悄帮她松了松手脚的绳索,让她不那么疼。
乌尤:“傲其大人明日要把你送给泰布韩首领。
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谢谢你。”
人美心更美的那种。
说完,缓缓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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