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威尼斯双年展。
我的新作以压倒性优势夺得金狮奖。
聚光灯下,我一袭红裙,从容走向领奖台。
脱离精心编制的谎言,我终于重新证明自己。
贺廷钧站在台下,眼神坚定而骄傲。
接过奖杯的那一刻,台下爆发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用意大利语流利致辞,感谢每一位帮助过我的人。
突然,熟悉的声音划破喧嚣:“雅晴!
是我!
斯年啊!”
傅斯年疯了一般想冲上来,被保安死死拦住。
他比三年前苍老了十岁,眼神里全是绝望和渴求。
傅瑾瑜站在他身后,瘦弱怯懦,眼神躲闪。
全场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
我目光扫过,如同看陌生人。
贺廷钧握紧我的手,护在我身前。
傅瑾瑜哭喊着:“妈妈!
对不起!
回家吧妈妈!”
那声音撕心裂肺,但我已经没有心了。
我淡定微笑,用意大利语大声说:“我不认识他们。”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三年前他们把我当垃圾丢弃。
三年后他们想把垃圾重新捡回。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贺廷钧护送我离场,把那对父子远远甩在身后。
登上豪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傅斯年像只丧家之犬,被保安团团围住。
傅瑾瑜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国内媒体疯狂报道我的获奖消息。
以前说我是“劳改犯”的嘴,现在说我是“天才”。
借此热度,傅斯年自爆般向媒体公布了和夏菲菲抄袭、陷害我的全部证据。
傅氏集团股价暴跌,面临破产。
夏菲菲被起诉,原本追捧她的粉丝变成了谩骂她的键盘侠。
傅瑾瑜被同学孤立,休学在家。
我没有一丝怜悯。
这是他们自己种下的果。
意大利的阳光很好,我沉浸在创作中。
那天,我正在工作室午休。
傅斯年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憔悴得不成样子,衣衫不整,眼神癫狂。
“晴雅,看到那些新闻了吗?”
“十年牢狱,是我对不起你。”
“看我们这样你能消气了吗?
消气了就跟我回家吧。”
“离婚协议我没有签字,你还是我的法定妻子。”
他拖着脚步向我走来,眼中含着卑微的期待。
我冷漠地后退一步:“分居三年,我们早就解除婚姻关系了。”
傅斯年脸色瞬间灰白。
“不可能!
你必须跟我回去!”
他的嘴唇颤抖,眼睛变得血红。
我拿起手机要叫保安。
傅斯年扑上来捂住我的口鼻。
我挣扎着,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面前是傅斯年和夏菲菲狰狞的面孔。
椅子悬在天台边缘,一阵风便能让我坠入万丈深渊。
夏菲菲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像个疯婆子。
“你以为你赢了?
贱人!”
“凭什么好的都是你的?”
“明明都送你进监狱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当一滩烂泥吗?”
她尖叫,嫉妒得发狂。
傅斯年冷静地掏出手机,拨通了贺廷钧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