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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全文+番茄

鱼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很快,姬长娟被带走了。北镇抚司的人要把姬长娟带回去,柳家的人要继续帮柳涛安排后事。一时间,只剩下李平安和魏喜乐。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半晌,李平安问魏喜乐:“你怎么来了神京?”魏喜乐声音淡淡:“我来参加武林大会。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李平安一僵,当时分别时闹得那么僵,他是没想到他们还会再见面。话说魏喜乐说的“武林大会”他也知道。这是陆家堡自从九年前战胜归岚取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后一年一度的大赛,举办地就在神京。战胜者可以与陆家煲的高手陆清江一战,并冠以“天下第一”的称号。李平安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是会来参加武林大会。我原本想让你离开神京,可是最终我还是拦不住你的。”他攥紧了手,最后还是说:“你和我来府里面吧。”李平安带着魏喜乐来...

主角:魏喜乐沈云纤   更新:2025-05-09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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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喜乐沈云纤的女频言情小说《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鱼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姬长娟被带走了。北镇抚司的人要把姬长娟带回去,柳家的人要继续帮柳涛安排后事。一时间,只剩下李平安和魏喜乐。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半晌,李平安问魏喜乐:“你怎么来了神京?”魏喜乐声音淡淡:“我来参加武林大会。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李平安一僵,当时分别时闹得那么僵,他是没想到他们还会再见面。话说魏喜乐说的“武林大会”他也知道。这是陆家堡自从九年前战胜归岚取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后一年一度的大赛,举办地就在神京。战胜者可以与陆家煲的高手陆清江一战,并冠以“天下第一”的称号。李平安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是会来参加武林大会。我原本想让你离开神京,可是最终我还是拦不住你的。”他攥紧了手,最后还是说:“你和我来府里面吧。”李平安带着魏喜乐来...

《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很快,姬长娟被带走了。北镇抚司的人要把姬长娟带回去,柳家的人要继续帮柳涛安排后事。一时间,只剩下李平安和魏喜乐。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半晌,李平安问魏喜乐:“你怎么来了神京?”
魏喜乐声音淡淡:“我来参加武林大会。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李平安一僵,当时分别时闹得那么僵,他是没想到他们还会再见面。
话说魏喜乐说的“武林大会”他也知道。这是陆家堡自从九年前战胜归岚取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后一年一度的大赛,举办地就在神京。
战胜者可以与陆家煲的高手陆清江一战,并冠以“天下第一”的称号。
李平安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是会来参加武林大会。我原本想让你离开神京,可是最终我还是拦不住你的。”
他攥紧了手,最后还是说:“你和我来府里面吧。”
李平安带着魏喜乐来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知道魏喜乐为什么要来参加武林大会了。除了要告诉世人归岚还有人之外,还要拿回归岚武林第一的位置。
李平安的府邸很大,穿过雕栏画栋的西院,路过花香阵阵的百花园,终于来到了正堂。
九年前,归岚掌门人清远道人当众杀死一人,归岚从此不被允许进入中原武林,废天下第一之位。
但归岚的李平安和魏喜乐知道那根本不是清远道人杀的,因为那天清远正和他们待在一起。可却被陆清江一句“我亲眼所见”扼杀。
那天,魏喜乐把嗓子都喊哑了,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那天地牢的阴冷潮湿,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偷偷绕过把守士兵,在地牢里看到她的师父,清远道人。
清远道人看上去还是那么闲云野鹤。身处地牢仪容却没有一丝凌乱。他就坐在那里手脚都戴有铁链。这是极天寒铁,比锁仙绳还能遏制住武林中人的内力。专门为了控制内力强大的武林中人才制造的。
看到魏喜乐来了,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喜乐。”
魏喜乐鼻头一酸:“......师父!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喜乐,你听着,等下你就出去马上回归岚,找到噬魂铃,然后离开。永远不要回归岚了。”清远道人说着,咳出一大口血。
魏喜乐瞳孔微缩:“师父!”
“喜乐......听话。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归岚第十八代掌门人。”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容不得魏喜乐多想了。魏喜乐眼眶涌出泪水:“弟子,听令。”
说完,便使出轻功,消失在地牢中。
李平安的府邸很大,却空荡荡的里面只有一个人,叫宋姨。
宋姨腿脚不好,三四十的年纪,看到魏喜乐很欢喜,问李平安道:“大人,这是?”
李平安道:“这是魏喜乐,我老家的表妹过来借住几天。”
宋姨笑呵呵的:“原来是大人您的表妹啊,难怪这般标致。你们一家人都长得标致。魏姑娘跟我来吧。”
随着宋姨的脚步,宋姨带着魏喜乐走到西院。
宋姨细心地帮魏喜乐铺好被褥:“魏姑娘,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好,谢谢宋姨。”魏喜乐轻轻地向宋姨道歉。
“那好,如果魏姑娘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喊我,我就住在隔壁。”宋姨说道,一只手搭上门环,“那我先走了。”
听着宋姨把门关上的声音,魏喜乐走到床边,盯着蜡烛明明灭灭,她揉了揉有些微微发疼的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李平安跟他一起回来。
算了,不想这件事情了。她又回想到姬长娟今夜和她所说的话,姬长娟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师父被杀那件事情还另有隐情?不,不对,师父明明那时候还和她在一起,这件事情不可能有错。
突然,魏喜乐听到“扣扣扣”似乎是什么东西敲击窗棂的声音,她走到窗边,发现是一只信鸽。
鸽子?
她把窗子打开,信鸽便探头进来,把一封信放在了离窗子近的一张桌子上。那鸟还扑腾两下,示意她去看。
在信鸽扑腾的那两下,魏喜乐清楚地看到信鸽爪子上还绑着一条拇指大小的白绳子。
这种信鸽在八大城内几乎都有贩卖,专门是为了传递信息所用。但是这种有记号的信鸽一般都是大家族在饲养。
谁会给她寄信?在好奇心的推动下,魏喜乐打开了那封信:
魏姑娘,谢谢你今天找出了真正的凶手,为阿涛找回公道。
姬长娟说的没有错,柳家真正的门客并不是沈云纤,沈云纤只是明面上的门客,柳家真正背靠的势力,是陆家堡的陆清江。
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阿涛作为柳家少主走后,柳家的家主并没有露面吧?只有我这个主母在这里操劳。
那是因为柳家的家主,早就死了!柳家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和陆清江相互寄生了。与其说是陆清江在借柳家的势,不如说是柳家在借陆清江的势。
不然凭借现在的柳家,根本无法在朝廷中有一席之地。
我这次写信除了是感谢你,更多的是想告诉你,陆家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除了柳家之外,他在朝廷中,肯定还有其他的势力。如果姑娘觉得我在危言耸听,那么可以了解一下的夜半啼哭的故事。
我知道,一旦我落笔写此信,那么在朝廷中,一定不会有柳家的地位了。
但是阿涛已经走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牵挂了。现在想来这只能对魏姑娘你说声谢谢。以及对阿涛之前对你的出演不训而道歉。
——柳如青
这封信,居然是柳母写给她的!
魏喜乐瞳孔蜷缩!
这么说来,看来陆家堡已经和不少势力勾结了。
她原本以为,打过陆清江,拿到武林第一的称号,这样就能报师门之仇。但现在来看,她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难道姬长娟之前想告诉她的,是这个意思吗?
夜半啼哭?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魏喜乐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像是一只潜伏在神京上空的猛兽,笼罩在整个神京之上。

初春,神京。
这一路被人称作是“天下第一城”的神京,过往皆是来往人群,摩肩接踵。
魏喜乐看着面前的包子铺,咽了咽口水。掌柜热情地招待:“姑娘,来一笼包子吗?”
面前的女子身材高挑,鹅蛋脸,顾盼生姿。身上穿的是上好的千金罗裙,耳佩明月珰,头别玉兰钗手上还戴着玲珑饰。身后背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掌柜讨好地想,这一定是一个有钱的主!
对面的魏喜乐可不知道掌柜怎么想的,她尴尬地摸了摸荷包里仅有的几个铜板,咽了咽口水,硬生生把自己的目光从面前的包子上移开。“诶,你听说了吗?最近江湖上又多了个传闻。”
魏喜乐刚打算拒绝,就听到不远处包子铺的客座里传来聊天的声音。“陆清江啊?!据说他可是得到了什么功法,最近功力暴涨呢!”
听到“陆清江”这个名字的时候魏喜乐眼神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默默拿了一笼包子去客座落座。
“你说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神功?不然怎么五十多岁了一直不见衰老?咳,习武之人一般都活得久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是被誉为‘一刀破万魔’的天下第一刀啊!”
魏喜乐一边听着,一边吃着嘴里的包子。不得不说,这包子真的不错,皮少肉多的,一口下去一口汁水在嘴里。
“不说这些了,最近朝堂里是不是有了个新的大理寺卿?”
“你这消息滞后了吧?那个新的北镇抚司可是去年就上任了,最近势头正猛。据说叫什么,李平安?”
李平安......
魏喜乐把这个名字在口中念叨了几次。
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口里的包子汁水有些滚烫,她不禁顿了一下,舌头被烫得有些肿。
她刚要吹几口气,耳边谈论事情又变了,好像变成了什么神京里的大户人家柳家。
什么柳家可是有了新的门客,叫沈云纤,柳家小少爷柳涛真是横行霸道、强强民女,据说已经纳了十七房小妾云云。
这她可不感兴趣了,魏喜乐干脆专心吃自己的包子。
就在她要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的时候,听到街上传来一阵争吵声。
“小爷我要纳你为第十八房小妾,是看得起你!”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说。
“啊呸!这神京谁不知道你柳涛蛮横无理,还纳小妾,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成为你的妾的!”一个身着枣红色衣裙的女子说道。女子生的很漂亮,如出水芙蓉,眉毛如远山眉黛。
这次魏喜乐是来参加在神京的武林大会的,邀请贴都已经下了。魏喜乐原本只是想坐在包子铺客座里看两眼,但是手腕上的铃铛疯狂地响了起来。
动静很大,正在吵架的一男一女和包子铺的众人都看了过来。
魏喜乐:“......”
她连忙捂住手腕:“祖宗,别叫了行嘛?”
可铃铛不听,继续响着,似乎有飞往那女子身上的意愿。
这是师门留给她的东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停。难道是要帮那名女子吗?
魏喜乐叹了一口气,起身。周围人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魏喜乐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面前。
“她说,她不愿意,你没听见吗?”魏喜乐笑眼盈盈地看着柳涛。
刚才听见柳涛的自称,魏喜乐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刚才包子铺的闲谈的横行霸道的柳涛。
柳涛看到来的是一名女子,而且有这么快的武功,看来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是......不是等闲之辈的又怎样?而且来的女子的容貌丝毫不逊色的刚才的女子。
他脸上的肉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她不愿意当第十八房小妾,你也可以和她一起......”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他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一阵寒意紧贴着自己的脖子,直达尾椎骨。
那是一把刀。
原来这姑娘背着的一直是刀。
刀铭已经生锈看不出是什么字了,但是柳涛还是感到一股寒意,就算是家里的客卿也没有给他这么深刻的恐惧。好像那把刀已经经历过血雨腥风,站在万人尸骨上哀嚎。
面前的女子笑容不改:“你再说一次?”
柳涛连忙道歉:“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魏喜乐不想多生事端,她把刀一收:“滚吧,别让我看到你再找她的麻烦。”
柳涛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名女子福了福身:“小女子红瑙,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魏喜乐摆摆手:“没事,举手之劳。”她本来救红瑙就是不让手腕上的铃铛再响起罢了。这回终于是安静了。她一摸手,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了。
铃铛呢?
柳涛看着面前的妇人,声音忍不住发抖:“对......对不起。儿子让你失望了,可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女人,儿子没办法啊。”
妇人冷冷地看着柳涛,半晌,才缓缓开口:“女人?”
“是啊!”柳涛连忙跪了下来,“儿子保证,下次,下次一定让那个女的当小妾!”
“不必。”女人笑了,看上去很是妩媚动人,“不当正好。拿到她那条项链就行,至于她,杀了吧。”
“好......好......”柳涛声音颤抖,“干娘。”
神京的早春多雨,雨点不大,淅淅沥沥地洒在大街上。神京中的人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天气,撑着伞的人很少,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在雨中慢行。
把红瑙送回家中后,魏喜乐苦恼地揉脑袋——她的铃铛到底哪去了。
这是师门一直传下来的铃铛,作为归岚派第十八任掌门人,把传派之宝给弄丢了,魏喜乐不免有些烦躁。她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你一定要看好这铃铛,不要忘了。”
归岚派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魏喜乐现在一闭眼,面前还是那炽热的火焰。
古籍被毁、武功失传、宗门被灭......她临危受命,当上了这归岚派掌门人。
归岚派如今这剩下两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执意要登上仕途的李平安。此番去武林大会,魏喜乐也有壮大宗门的意思。
方才铃铛躁动,自己检察过,既然铃铛不在红瑙身上,那么只有可能——铃铛跟随柳涛飞去了柳家。
可这怎么可能?
可不管怎样,这柳家是非去不可了。
夜深,魏喜乐踏上了柳家的屋顶。不是她不走正门拜访柳家,而是晚上行事方便很多。她不想多生事端,而是想拿了铃铛赶紧走。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柳家新来的门客好像叫什么沈云纤的,最近朝堂中人通常都喜欢请江湖中人来当门客,好发展自己的势力。看来这柳家结党营私还丝毫不慌张,看来是有恃无恐。
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魏喜乐收回思绪,她现在的目的是要找铃铛,只要不惊动那位江湖中的门客,其他的爱谁谁吧。
柳家大户人家的身份果然名不虚传,红檐乌瓦,光是一个偏房,就让魏喜乐找了半个时辰。
偏房外是一处荷花园,里面的荷花开得正艳。令人奇怪的是,沿岸的泥土居然是红色的。魏喜乐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走出去,而是翻身上了房顶。
翻上房顶的那一刻,她直觉不对。静,太静了。好像有人一直在背后盯着她,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仿佛有人紧贴着她的身后。魏喜乐也没有犹豫,直接反手一刀刺出,却没有劈到人,她心里一沉,落空了。
她没有愣着,没劈中,她干脆用脚踢出去,那人似乎没想到有人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一时间被踢中,后退了两步。
破绽!就是现在!
魏喜乐往那人冲过去,手中的刀划出一刀银月,直冲那人的脑门。
“铛——”魏喜乐认为自己手中的刀已经够快了,可没想到对面的人更快
他没有刀也没有剑,而是用一把烂树枝,看上去还是刚刚迫不得已折的。
居然发出了如刀剑一般的气势!
那人四两拨千斤般化解自己的刀势,后退一步,习惯性挽了一朵剑花。
魏喜乐瞳孔微缩,快,太快了。
顿时一百三十五把青剑横空而起,剑锋直对魏喜乐。
这人是谁?是柳家的门客吗?可是一百三十五把青剑,而且是凭借一柄树枝产生的剑意,这是要达到大剑仙的水平啊!
江湖中......有这人吗?
面前的人蒙面黑衣,根本看不清面容。
可形式容不得魏喜乐思考,她忙拿刀出来挡,在刀剑相碰的瞬间,仿佛整个人坐在一间雅室中,听着面前的诗人举酒念诗。
恍惚间,魏喜乐似乎真的听到了旁边朗朗吟诵——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似乎真的有一股暗香带着穷冬的罡风,扑鼻而来。回过神,一把青剑擦着已经的手臂而过,那把剑似乎不愿意伤她,堪堪擦着她的手臂,并没有见血。
趁着剑招,那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魏喜乐看着屋顶上刀剑乱舞而幻化出来一朵梅花,陷入沉思。
这剑不愧为天下排名前三的剑法,风雪剑,当真风雅。
但是这剑,是归岚绝学。归岚已经被毁了,除了她,还还会这招式的除了她的师兄李平安。
魏喜乐看着面前的花,垂下眼眸,喃喃自语:“李平安,是你吗?”

魏喜乐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走了两步,想要判断那个哭声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但是就在这时,哭声戛然而止。
哭声刚停下的那一瞬间,“哒哒哒”的脚步声又随之响起,遭了!来人了!情况之紧急,魏喜乐只能找了个离得比较近的地方躲了起来。
来的人还是那对母女:“娘,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妇人疾言厉色道:“都说了不许再谈论这件事。那位大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就是让我们闭嘴,不要再谈论。假装听不到这个声音就好了。”
紧接着,妇人把洗好的菜放在一旁,看样子是要继续做饭了。
偷偷溜出刘庆家的门,魏喜乐在心中梳理目前得到的信息。
看来是某位大人给了刘庆家一笔封口费,让他们说是刘庆的幻觉,从而隐瞒继续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
继李平安所说,这案件是西厂在管,那么有很大的可能,“那位大人”就是当初在卷轴上写下刘庆有幻觉的人。
可是西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魏喜乐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的脚步顿住了。面前站着一位青年,青年他绑着高马尾,没有戴玉冠。一双桃花眼直抵她的眼眸。
魏喜乐:“......”
她在向前还是后退假装看不见中,选择了向前一步:“李平安。”
李平安眉毛一挑,一字一顿:“魏喜乐,不解释解释吗?”
魏喜乐:“......”解释什么,都被抓个现行了。
说到这个李平安就来气,李平安觉得凭借魏喜乐的执着,不可能这么快放弃掉追查这个案件的机会,这不,他在刘庆家的必经之路上候着,正好碰上了回来了魏喜乐。
被抓了个先行,魏喜乐乖乖地跟在了李平安的身后,没有说话。
见状,李平安有再多的气都灭了下去:“你想去看看刘庆的邻居家?”
“对。”魏喜乐道,“我听到了所谓的婴儿啼哭声,所以我想去刘庆的邻居家看看。”
听到魏喜乐说又一次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李平安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你又一次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对。”魏喜乐很肯定地说,“我在刘庆家中听到了一个妇人和一个女人,她们正在谈论说有一位大人,给了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不许把听到邻居家哭闹的声音说出去。”
话音刚落,魏喜乐就见李平安向前走了几步,李平安看到魏喜乐站在原地没动:“明天我和你来一趟,今天先休息。这件事情照理说应该是西厂管,之后我会向皇上申请,让北镇抚司管理这件事情。”
魏喜乐一愣:“你这是同意去刘庆的邻居家了?”
李平安长长叹了口气:“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林送每天起来都会去挑水,今天,他刚刚醒,便发现了门口来了两个人。
男子一身玉树临风,一身白衣。高马尾上束了一根红色的发绳。女子身着一身红衫,也扎了一个高马尾。
这两位气度都不不凡,但是就算是气度不凡又怎么样呢?也不关他的事,林送刚把那个木桶从水井里面提起来,就看到那位长得玉树临风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上拿金色雕刻着虎纹的令牌:“我是北镇抚司的李平安,想来和你了解一年前夜半啼哭的事情。”
林送警惕地看了一眼李平安和魏喜乐,最终还是说:“我是林送,目前家里我是当家的。过来吧。”
林送的房子很小,一眼到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画像。看清画像里的人时,李平安和魏喜乐的面上都闪过古怪。
那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他俩不会认错!画像里画的赫然就是陆清江!而旁边的小字写上:天下第一刀。
“家里拮据,没有多余的地方坐。”林送一边说着,一边往茶壶里倒水,端到了那一张唯一的桌子上。
“无妨。”李平安说着,“今天主要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晚上听见过什么声音。”
“我记得这件事情当时西厂已经结案了。”林送不动声色道,“当时西厂告诉我的事情是,隔壁家的主人有幻觉,听成我这里有婴儿的啼哭声。”
突然,李平安话锋一转:“这画像里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啊。”林送说道,“是陆清江,天底下顶顶好的人儿。”
听到林送说“天底下顶顶好的人”的时候,魏喜乐差点想暴起,但她还是控制住了她自己,继续打量着四周,发现房顶上面的那根悬梁似乎不见了,而那张床上躺着的是一位老人。想起之前李平安所说的,林送家有一位老人和一个妇人。看来这位就是林送家的老人。
“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人吗?”魏喜乐问道。
“有。”林送说道,“家父有心悸,在去年的时候突发心悸去世了。”
突然这时候,躺在床上的老人咳嗽了起来,林送连忙冲了过去,轻拍老人的背:“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老人猛烈地咳嗽着,终于在林送的安抚之下渐渐平静下来。
“啊。”老人发出一声短暂的音节,魏喜乐看见林送凑近过去听了一下,后面老人又用不同的音调:“啊啊啊啊啊。”
“没事了,没事了爷爷。”林送说着。看见林送要照顾老人不方便,李平安开口道:“既然林小兄弟要照顾这位老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送头也没回一下,只是又端来一杯水扶着老人让他喝了下去:“慢走不送。”
从林送家中出来的时候,李平安和魏喜乐对视一眼,二人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林送有问题。
“去年,又是一年前,会那么巧吗?”魏喜乐说道。
“对,不仅时间上存在疑问,就算是林送我也觉得有问题。”李平安说,“太自然了,这简直太自然了。我感觉这个小孩不对劲,好像是他说的所有话暗中都被人编排过一遍。”
还有一点疑点魏喜乐没有说,那就是为什么林送要把陆清江供起来并说陆清江是顶顶好的人。
魏喜乐突然想起柳母之前写的信,陆清江的朝廷勾结势力不只有一个,那么林送呢?这样一个看上去无权无势的小孩,他又和陆清江有什么关系?
“他说他的父亲有心悸,”魏喜乐,“李平安,你能不能找到当时诊断林送父亲的大夫?”
李平安挑眉:“你这是怀疑林送在这一点上面说谎?”
魏喜乐摇头:“我不知道,我也觉得这个小孩怪怪的,现在所知道的只能是从那个大夫那里找找线索。”
“你这是风寒,回去服用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即可。”身着直领大襟,两侧开叉皆有暗摆的老大夫一边帮来人把脉一边说道。
来者一片感激涕零:“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就能够痊愈了。”老大夫收拾着药箱里的东西,道:“下一位。”
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上来,随即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北镇抚司李平安。我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老大夫一愣,随即吩咐药童道:“快快快,关门!今天谢客!”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老大夫眯了眯比较严重的老花眼:“不知道二位大人,找老夫有什么事?”
“老大夫,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城北有一处老旧地方的林送?”魏喜乐开口道。
“噢噢噢,林送啊,那孩子我记得。”老大夫抚了抚自己的长须,道,“我记得那孩子的父亲有心悸,那孩子不少来找我问过药。”
居然真的有问过药?
魏喜乐看了一眼李平安,正好李平安也看着自己,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是啊。喏,这孩子我诊断他爹有心悸后,这孩子还问我要过药呢。”老大夫掏出一个账本来,一一对账:“佑安年一月,黄芪、人参、白术等。佑安年二月,黄芪、人参、白术酸枣仁等。”
李平安凑过去一看,上面确实是一些出入药材的记录:“老大夫,你确定你这个账本没错吗?”
老大夫长眉一扬:“哟,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说的呀。虽然老夫我记忆力不好,但也没到颠倒黑白的地步!我记得那个林送,那是因为每次他来的时候,他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李平安和魏喜乐走出来药铺。
现在这件事情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在上方,让人看不清前行的方向。林送说他父亲心悸去世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是魏喜乐总是感觉有些不对。
是在林送家的人数上吗?可是林送也没有说话,那么他家里没有新出生的婴儿,那么啼哭声又是从何而来的?而且为什么会是父亲在一年前去世?这个时间点未免太过于微妙了吧。
李平安似乎也想不明白。魏喜乐发现他平时都是上翘的嘴角耷拉了下来,虽然上扬的桃花眼依旧饱含笑意,但是魏喜乐仍是发现了他眼底的茫然。
“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情都很奇怪。”李平安说道。
“嗯,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刘庆家肯定受到了某位‘大人’的贿赂,从而导致了隐瞒林送家婴儿哭声的事实。”魏喜乐沉声说道,“但是那位大人是谁?会不会是......西厂的人。”
当初结案的人是西厂,魏喜乐产生这样的疑惑也无可厚非。但是西厂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平安:“我明日会上书皇帝让他把此事交给北镇抚司处理。”

在归岚剑法中,殇刀和风雪剑本就是一对。二者相互为一,风雪殇一招可抵千军万马。当初她选择了殇刀,而李平安,她的师兄,则选择了风雪剑。
风雪剑以风雅著称,她不会认错。
可是李平安不是应该好好地去当他的大理寺卿吗?当初归岚被灭,正如同魏喜乐选择了殇刀,她成为了归岚第十八代宗主,而李平安选择了仕途,从此江湖不再相见。
那又是什么原因,他来到了柳家?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声音就在池塘边。魏喜乐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运起轻功准备逃离,远处突然飞来一道鞭子,夹着劲风,向她袭来!与之同来的,是一道鬼魅般的身影。
“尔等竟敢在此胡闹!”
一道威严的女声传来。
果然,这个才是柳家的客卿,沈云纤。
魏喜乐偏头,躲过了沈云纤的鞭法。随即立马使出归岚轻功。
可作为柳家的客卿,沈云纤也不是吃素的,一击不行,她立马第二轮攻击,直攻魏喜乐下盘。
魏喜乐一个后空翻,然后拿起殇刀,横空飞去。“唰”地一声,割掉了沈云纤的几缕秀发。
沈云纤大怒,攻势越加猛烈。魏喜乐被她缠得没法,一时不察,竟然被沈云纤扯下遮脸的黑布。
好巧不巧,这时候魏喜乐又听见下人汇报:“北镇抚司来访——”
魏喜乐:“......”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魏喜乐只好拱了拱手:“在下魏喜乐,冒犯前辈了。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并不想和前辈交恶。不知前辈可否......行个方便?”
夜幕下,魏喜乐看清了沈云纤的面容。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一袭紫衣。岁月没有带走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她站在那里,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只有眼角的细微皱纹表明她已经四十多岁了。
沈云纤挑了挑眉:“哦?”
紧接着,沈云纤又慢吞吞地说:“可以,不过你要把你的同党交出来。”
魏喜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刚刚她在和黑衣人打斗的同时,说明沈云纤就出来了,只不过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笑着坐收渔翁之利。
这时,魏喜乐似乎想到什么,往池塘边看去。
沈云纤似乎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淡淡地笑:“不错,那个重物落下的声音是一个人。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吧。”
魏喜乐瞳孔微缩。听声辨认,这门武功失传已久,可是沈云纤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更何况知道这门武功的姬家已经被灭门了,她怎么会习这门武功?
来不及多想,沈云纤一手长鞭缠绕住自己:“既然你不说的话,那我只能和你一起下去了。”
魏喜乐:“......”
逃不掉了。
下去一看,一行人在那里哀嚎者,一个满头银发穿着华贵的妇人更加不得了,直接抱着一具尸体哭:“我可怜的儿啊!”
魏喜乐一看,更加了不得了,死者这不是她今天早上刚教训过的柳涛吗?认证物证动机都有了,看来她这是有难了。
就连沈云纤也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死去的人是柳涛。
有一个上着比甲,下穿绿色马面裙的清秀姑娘正在哭泣。魏喜乐联想到柳涛曾经纳过十七房小妾,看着装束,应该是其中一房小妾了。
那名妇人看到沈云纤,立马扑了过来:“云纤!云纤!阿涛这还有救吗?!”
沈云纤摇摇头,另一边锦衣卫的人也说:“柳夫人,节哀顺变。”
这时候柳母才注意到沈云纤长鞭缠绕的魏喜乐,连忙冲了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了我的阿涛?!”
柳母手上的巴掌刚要落下来,就被那个大理寺的人挡住了:“夫人节哀,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弄清楚事情后再做判断。”
魏喜乐面前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那名男子长得很一般,只有一双眼睛略显风流。他不卑不亢地拦住柳母:“在下周乐,奉命调查令郎落水事件。”
柳母像是一头气疯了的狮子:“你......你们北镇抚司就是来看笑话的吧!我儿刚落水,你们就赶来了,还什么奉命调查,我看,就是你们搞的鬼吧!”
就连魏喜乐也忍不住皱眉,这个北镇抚司,也来得太快了吧。
不过来的居然不是李平安?而是一个叫做周乐的人?
也是,李平安现在已经平步青云,自然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现在还是要调查凶手是谁。”周乐倒是不计较柳母的失态,他很冷静地说:“现在需要调查柳涛最近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
魏喜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最近的应该是我,今天他刚和我吵过。”
与其被动地等待大理寺查出来,不如主动说明。
“敢问姑娘名字?”周乐一双桃花眼看过来。
“魏喜乐。”魏喜乐实话实说。
“那姑娘我们还挺有缘的。”周乐笑了笑。魏喜乐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和他都有一个“乐”字,这周乐是怕自己为难特意来缓解气氛的。
这边柳母的眼睛瞪大了,里面似乎有怒火要冒出来,也是,自己伤了她的小宝贝。等柳母发飙的前一刻魏喜乐赶紧说:“他要纳城南的红瑙为妾,人家不同意,他硬上。被我遇着,就给了他一点教训。我也没伤着他,我就是吓一吓他。”
周乐在和一个少年人模样的人说些什么,这是他的手下名字叫做明德。魏喜乐知道,他这是去找红瑙核对了。
“啊!”突然有一声惊叫,众人循声望去,是两位很漂亮的女子。
外面的动静声音不小,很快便引起了一些人来查看。两位皆是上身身着比甲下身穿戴马面裙,梳的是桃心髻。一人显得更加高挑些,她扶着另外一位女子,看来刚刚尖叫的女子就是被人搀扶的那位女子。
刚刚那位还在哭泣的清秀姑娘连忙过去:“绿萝!浅浅!”
绿萝定了定神,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牙齿似乎在打架:“阿......阿玉。”
那位叫周乐的北镇抚司连忙走了过去:“你们是?”
那位叫浅浅的姑娘倒反冷静,她对周乐福了福身:“我叫浅浅,这位叫绿萝,我们是......我们是柳涛的小妾。”
“先过来吧。”周乐示意围在荷花池旁边的众人,说道,“事出紧急,我需要知道你们那时候都在做什么。”
阿玉咬了咬嘴唇,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绿萝和浅浅跟在了阿玉的后面,不知道是不是魏喜乐的错觉,就在浅浅路过自己的时候,魏喜乐问到了一股尖锐而浓烈的味道。
闻起来好像是......醋?
“我是阿玉。”阿玉,“我是柳涛三年前娶回来的小妾。”
周乐:“不是说柳涛的小妾很多吗?为什么现在看来才有三房?”
闻言,柳母不满道:“什么叫做阿涛的小妾很多......阿涛分明......”
阿玉畏怯地看了一眼柳母,不再说话。
“没事的,放轻松。”周乐安慰着阿玉,“为什么柳涛现在只有三房小妾?
阿玉低下头,声音几乎听不见:“因为她们都死了。离奇死亡的,对外来说柳涛不断娶妾,但只是因为他的妾都死了。”说完阿玉飞快地看了一眼柳母,又继续说道:“柳家不报案,任凭家中小妾消失。”
“大人!”柳母随即道,“阿涛是爱娶小妾不错,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这和现在阿涛的死没有一点关系!”
“谁说没关系,万一就是柳涛太爱娶小妾了导致厉鬼报复呢?”柳母回头,说话的正是柳涛的第二房小妾浅浅。
“你!”柳母气不打一出来,“你个贱人,你想说什么?”
周乐眉毛一挑,说道:“好了,到此为止。关于柳涛小妾离奇死亡的事情我们会调查,但是现在我想问问你们,柳涛被推入水时你们都在干什么?”
阿玉:“我刚刚的时候在房间里面刺绣。然后听到落水的声音,我就连忙出来查看。就看到......”阿玉想到刚刚听着哀嚎声出来查看,结果看到柳母抱着一具尸体,对上前丈夫那都是海藻的脸,阿玉脸一白:“就看到母亲抱着我死去的夫君。”
浅浅:“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绿萝煲汤。”
绿萝:“是的,浅浅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煲汤。”
周乐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煲汤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白醋。”
这时候明德对周乐耳语了几句,周乐随即看向浅浅:“京城红浅?你是红瑙的姐姐?”
浅浅朝着周乐福了福身:“是的,大人,红瑙是我的妹妹。”她低着头,魏喜乐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红瑙居然是浅浅的妹妹?那这个柳涛还想要了红瑙,这不是并蒂花生吗?可是为什么,浅浅听到红瑙死去的消息,并不难过呢?莫非是......凶手早就已经被制裁了,她认为大仇得报便没有那么悲伤了?那凶手又怎么会被制裁了呢?
事情开始扑朔迷离起来。
浅浅和红瑙关系如此密切,很难排除她不是凶手,毕竟为了自己的亲人复仇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今早柳涛刚刚调戏过红瑙。果然,周围人的目光都在不留痕迹地打量浅浅。
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绿萝美眸一凌:“干什么呀?!浅浅姐姐当时可是和我在一起!”
对呀!浅浅可是有不在场证明,浅浅的不在场证明就是说明她不是凶手的证据。明白此事的众人又默默收回目光。
于是掠过这个小插曲,其他人继续说了一下案发时自己正在做什么?
柳母:“我听到打斗的声音就出来了,结果发现我的儿!我可怜的儿,他就这样走了!”
“打斗声?”
闻言,沈云纤道:“这件事情应该问我们的魏姑娘呀,毕竟魏姑娘半夜闯进别人家也不容易,你说是吧魏姑娘?”
沈云纤的话让众人的目光看向魏喜乐,此时的魏喜乐一身夜行衣,怎么看怎么可疑。
魏喜乐:“......”

“正是柳涛!你没想到吧,他喊了你七年干娘,却根本没把你当成干娘,他还惧怕你,甚至在你的食物里下了玉石焚,加上我每日给你点的熏香,两种药物结合足矣废了你的筋脉!”阿玉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玉向魏喜乐拱了拱手:“魏姑娘,借殇刀一用!”说罢拿起殇刀,割下了沈云纤的头颅。
一只乌鸦在天下第一刀的牌匾上徘徊两圈,飞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里坐着一个男人,身着黑衣,点着一豆青灯,正在读书。看着男人的面容,说他三十岁有人信,说他四十岁也有人信。
乌鸦看见男人,立马凄厉地喊叫起来:“陆郎——陆郎——”
陆清江看到乌鸦,却是见怪不怪:“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红瑙那个小丫头身上的回溯镜拿到了吗?”
乌鸦正是沈云纤,她用了姬家的换元大法附身在了乌鸦的身上,免受一死。
沈云纤哀嚎者:“没有。陆郎,陆郎。是姬家!还有归岚,是他们回来了,他们要找你我复仇啊,他们已经到柳家来了!陆郎啊陆郎,你可千万小心!”
“哦?”这下陆清江看上去可算是有了点兴趣,“这么说来,是姬家和归岚的人来报他们灭族杀师之仇了?”
“也罢。”陆清江笑颜吟吟,突然伸出一只手,顿时,沈云纤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了,陆清江的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陆清江的手渐渐发力,沈云纤也感觉自己渐渐呼吸不上来。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既然他们都到柳家来了,那么柳家和我们的关系可谓是断了。你这颗棋子,也没有用了。”陆清江看上去还是那么丰神俊朗,那可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啊!
可是没想到,到底,还是她爱错了人。自己只是他和柳家搭线的一颗棋子。
是啊,柳家的客卿从来都不是她沈云纤,而是她背后这个唯命是从的男人。她沈云纤只是防止有人打烂陆清江天下第一刀与朝廷重臣结党营私而来的挡箭牌。
姬长娟说的没错。
自己难道不知道陆清江根本不爱自己吗?她知道的,她知道陆清江以柳涛的名义纳妾。那些妾,说是柳涛纳的其实是陆清江的小妾。
柳涛认陆清江为干爹,她便硬要柳涛喊她干娘,似乎这样,陆清江就能多喜欢她一点点。
可是姬长娟说对了,柳涛对自己,从来都只有恐惧。就像陆清江,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沈云纤突然感觉心脏剧痛。
如果她当时,不选择背叛姬家会怎么样?
姐姐啊,姐姐。
对不起......
陆清江看着面前的乌鸦流下两行血泪。看来已经死了,他冷漠地把乌鸦随手一丢。
他拿起天下第一刀破魔,破魔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兴奋,随即嗡鸣声起。
“李平安啊,当年放了你一条路,你非要来惹我。也罢,那我就等着你们。”
柳家。
周乐笑颜吟吟地看着看着魏喜乐,一双桃花眼尽显风流:“这件事情总算到一个段落了,魏姑娘,我让北镇抚司的人先送你回去吧。”
魏喜乐看了一眼没动的姬长娟。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自然,留下来需要审问的是凶手。
可是......她长长的羽睫闪动着,投下一小片阴影,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突然,魏喜乐开口:“周乐,你凑过来一点,我有事情要和你说。”闻言,周乐凑近了魏喜乐:“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呢?“
话音还没落,就见一只皓白的手腕伸了过来,“刷”的一声,一把扯下了周乐的人皮面具!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魏喜乐的叹息:“李平安,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面具下面的脸干净、明媚,配上一张桃花眼,简直熠熠生辉。
李平安叹了一口气:“我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周乐的?”
闻言,魏喜乐只是淡淡地说:“因为黑衣人。”
“我在屋顶上面看到的黑衣人,是你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李平安一愣,随即嘴角浅浅地弯起一个弧度:“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其实我刚刚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魏喜乐话锋一转,“但是现在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姬前辈。”魏喜乐突然转头看向姬长娟,“你应该早就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过李平安了吧?”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全部愣住了。
“我一直在想,我曾在房顶上见到的黑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北镇抚司又来得这么快。”魏喜乐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自顾自地叙说道,“因为归岚绝学,风雪剑。”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有人盗用风雪剑假冒李平安,也想过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人根本不是李平安。”魏喜乐,“但是后面北镇抚司来得这么快,我在疑惑的同时又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北镇抚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肃律法曾经写过,北镇抚司在特殊情况下有直接擅闯别人宅院的权力,不需要皇帝手谕。”魏喜乐的目光犹如一道利剑,笔直地撞入姬长娟的眼睛里,“所以,姬前辈,你曾经写信给过李平安,告诉她柳家的一切。”
“不,不是一切。”魏喜乐思考了一下,又推翻了自己原本的猜想,“至少明殊不知道。你应该是在信上写:柳家今夜事变,与姬家旧事有关,这样的字样吧?”
被点到名字的明殊下意识“啊”了一声,转向明德:“魏姑娘在说什么啊?这未免也太扯了吧。哥,今夜柳家即将发生悬案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明德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但是明殊却从这一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哥......?”
他的哥哥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保持沉默,除非,真的有这件事情的发生。
“精彩。不愧是魏姑娘。”姬长娟笑道,魏喜乐却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悲哀以及一丝对自己的赞赏:“魏姑娘甚至把我信上的内容都猜了出来。不过我很好奇,魏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信上的内容的?”
是了,也只有李平安知道,所以才会有黑衣人来暗中调查柳家,于是与自己碰上。
魏喜乐想,但是嘴上却不含糊地回答了姬长娟的问题:“因为明殊和明德,还有之前的李平安。”
“李平安,他之前让明德在厨房房顶施展轻功。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还在排查。但是后面,对于我所说的凶手是两个人的猜想,李平安却没有任何行动。整件事都是我和明殊在查,所以,那时候,李平安,你应该对整件事情有所猜测了吧。”
李平安嘴角咧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是笑了一下,可是最终还是抚平了:“你说得对。”
“但是你没有阻止她。”
“因为你想让她把一切昭告天下。”
“她想复仇昭告天下,我便想由她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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