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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农家子的权臣之路陈砚周荣刚

江河大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卢氏对他的怀疑很不满:“你才六岁,离娶媳妇还有十年,一天偷两个鸡蛋能换两文钱,一年就有……”卢氏没读过书,这么复杂的算术她当然算不明白,便含糊揭过去:“能有好几百文,十年就有好几两银子。”老陈家的鸡一直是卢氏喂,卢氏就每天偷两个鸡蛋藏在三房的瓦罐里,想等农忙结束让陈得寿把攒的鸡蛋拿到镇上去换钱。陈砚待在屋子里两天,卢氏藏了四个鸡蛋。“一年是七百三十文,十年是七千三百文,折白银七两三钱。”陈砚脱口而出。卢氏一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发出精光:“你不用算盘就能算出来?”“我在周家的先生一直夸我聪明,将来读书肯定有出息。”陈砚吹捧自己时,顺便给卢氏画个大饼:“到时候我天天给阿奶买肉吃,给阿奶买金镯子戴。”卢氏咂摸了下嘴,好像这会儿还能品出肉味。不...

主角:陈砚周荣刚   更新:2025-05-09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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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砚周荣刚的其他类型小说《科举,农家子的权臣之路陈砚周荣刚》,由网络作家“江河大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氏对他的怀疑很不满:“你才六岁,离娶媳妇还有十年,一天偷两个鸡蛋能换两文钱,一年就有……”卢氏没读过书,这么复杂的算术她当然算不明白,便含糊揭过去:“能有好几百文,十年就有好几两银子。”老陈家的鸡一直是卢氏喂,卢氏就每天偷两个鸡蛋藏在三房的瓦罐里,想等农忙结束让陈得寿把攒的鸡蛋拿到镇上去换钱。陈砚待在屋子里两天,卢氏藏了四个鸡蛋。“一年是七百三十文,十年是七千三百文,折白银七两三钱。”陈砚脱口而出。卢氏一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发出精光:“你不用算盘就能算出来?”“我在周家的先生一直夸我聪明,将来读书肯定有出息。”陈砚吹捧自己时,顺便给卢氏画个大饼:“到时候我天天给阿奶买肉吃,给阿奶买金镯子戴。”卢氏咂摸了下嘴,好像这会儿还能品出肉味。不...

《科举,农家子的权臣之路陈砚周荣刚》精彩片段


卢氏对他的怀疑很不满:“你才六岁,离娶媳妇还有十年,一天偷两个鸡蛋能换两文钱,一年就有……”

卢氏没读过书,这么复杂的算术她当然算不明白,便含糊揭过去:“能有好几百文,十年就有好几两银子。”

老陈家的鸡一直是卢氏喂,卢氏就每天偷两个鸡蛋藏在三房的瓦罐里,想等农忙结束让陈得寿把攒的鸡蛋拿到镇上去换钱。

陈砚待在屋子里两天,卢氏藏了四个鸡蛋。

“一年是七百三十文,十年是七千三百文,折白银七两三钱。”

陈砚脱口而出。

卢氏一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发出精光:“你不用算盘就能算出来?”

“我在周家的先生一直夸我聪明,将来读书肯定有出息。”

陈砚吹捧自己时,顺便给卢氏画个大饼:“到时候我天天给阿奶买肉吃,给阿奶买金镯子戴。”

卢氏咂摸了下嘴,好像这会儿还能品出肉味。

不过她并不好忽悠:“能在十年后帮你娶个媳妇就不错了,靠偷鸡蛋攒钱供不起你读书。”

自从大房当了家,卢氏手头就没钱了。

她也是个能耐人,早瞧出大儿子靠不住,就每日偷两个鸡蛋换钱给三儿子攒着。

到三儿子要娶媳妇时,大房果然没动静,卢氏大闹一场,还要去请族长,大房这才拿了一两银子出来。

乡下人家想要正经娶个媳妇,彩礼不算,还要给新娘子置办几身新衣裳新鞋子的,席面也得花钱,一两银子是远远不够的。

这时候卢氏攒了多年的钱就派上用场了。

等三儿媳进门,她也没闲下来,要为还没出生的三房的小孙子攒彩礼了。

老大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想出钱娶媳妇,还能指望他为侄子出钱?

陈砚道:“阿奶,这么下去我们三房出不了头。”

卢氏满是褶子的脸抖了抖,旋即就凶狠地道:“等你青闱哥考中了秀才,咱全家脸上都有光,到时候肯定也会照顾你。”

“他们连我爹成亲都不愿拿银子出来,阿奶你信他们以后会对我们多好吗?”

陈砚面上说得平静,心里却是嗤之以鼻。

大房每天吃肉可没分给三房哪怕一块。

现在大房还要靠三房供养,正是最需要拉拢三房的时候都这副做派,指望以后能对他家有多好。

陈砚直直看着卢氏:“总不能因着我爹晚出生十年,我们一家两三代人都要为大房当牛做马吧?”

卢氏神情复杂,并不再开口。

等她出门,就看到大房的两间青砖大瓦房都点着灯,再回头看看三房漆黑的土胚房,心里很不得劲。

此时的大房里,邹氏还在为晚上的肉埋怨陈得福。

陈得福听得烦了,冷斥道:“那小子都提分家了,你跟他闹起来,万一老三一家子话赶话真要分家,你自己去种地供青闱读书?”

“他们还指望咱们青闱明年考个秀才,好叫他们跟着沾光,怎么舍得分家。”

邹氏不以为然。

三房要是想分家早就提了,哪里用得着等到今天。

再说,以前的肉都是大房吃,三房也没敢吭声,怎么今天就得把那么些肉给三房吃。

“那个陈砚才跟你提要读书,被你给拒了,晚饭就以一碗肉朝咱发难,提出要分家,这小子在周家被养得心思深得很,往后肯定还有得闹腾。”

陈得福双眼眯了眯。

才六岁竟然就有这等心机,这小子若是读书,兴许还真能中个童生。

可惜是三房的孩子,他就不可能让三房抢他儿子的前程。

邹氏怔了下:“他能想到这么些?”

“养大他的是周老爷,举人老爷哪个不是人精?”陈得福语气带了些向往。

他读了十几年书,连个县试都过不了,自是知道能考上举人的都是人中龙凤。

“不过他再精明也就六岁,只要把他养废了,三房两口子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陈得福口气有些意味深长。

陈砚为何闹着要读书?

归根结底还是吃不了苦。

在周家他是大少爷,回了陈家,他被逼着干活,又只能喝粥,自是忍不了。

孩童都是贪玩的,一旦有舒服日子过,谁还愿意吃苦受累。

这一日老陈家吃上了糙米饭。

虽说还是剌嗓子,到底经饿了,陈得寿和柳氏干起活来更有力气。

邹氏也不催陈砚干活了,还和颜悦色地跟陈砚说:“你青闱哥是为了咱全家读书,是为了给咱老陈家换门楣。他明年就下场考科举,等他中了秀才,到时候也能送你去读书,日子也就好过了。”

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你等几年再想读书的事。

陈砚双手放在脑后交叠着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邹氏画大饼。

先拖个几年,等他彻底错过读书启蒙的年纪,这辈子也就只能跟他爹娘一样给大房当牛做马。

邹氏肯定没这样的心机,只剩下他的便宜大伯陈得福了。

老登够阴的。

何况他们画的饼也不香。

在大梁,就算考上秀才也没法改换门庭。

秀才只是不用服徭役,见官不跪,连赋税都免不了,只能继续往上考举人。

而考举人的花销比考秀才更大。

更何况秀才也不是那么好考的,要是陈青闱考一辈子,他们就要供一辈子?

“大娘说得有道理。”

陈砚终于开了口,让邹氏长长舒了口气,心里暗骂这小子屁事多。

她正扬起笑脸要假模假样夸陈砚两句,就听陈砚道:“我爹娘为了供青闱哥,没日没夜干活,却连一顿好的都吃不到,只能眼巴巴看着青闱哥和大伯吃香的喝辣的,就算身上有劲儿也被伤得没劲了。”

邹氏忍下对他的不满道:“咱家都吃高粱饭了,怎么还会没力气。”

陈砚摇摇头:“肚子里没一点油水,我爹娘还是没力气干活。咱家穷,也不用再卖肉,就杀只鸡炖汤给我爹娘补补吧。”

既然想要用糖衣炮弹来诱惑他,总要拿出点真东西。

要是他被一碗高粱饭就收买了,那他也太没见过好东西了。

“你还想吃鸡?!”

邹氏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蹦出来。

陈砚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大娘你偷偷在屋子里炖肉跟陈川两个人吃,我在院子里都能闻到。”

邹氏刚要发怒,想到的陈得福的嘱咐,又生生给忍了:“好,那就杀一只鸡给你爹娘补补身子。”

一只鸡能换以后三房继续乖乖供她家青闱,也不算亏。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放心太早了,陈砚又道:“我最近要练字,堂哥的笔墨纸张都分我一些。”

邹氏拔尖的声音陡然在院子里响起:“你练什么字?!”


陈砚和周既白俱都答应。

周举人这才将杨夫子的来历说起来。

杨夫子当年乃是平兴县有名的神童,三岁熟读四书,五岁可做文章,十二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可谓前途无量。

举子们若有心考会试,会四处游学,以此来了解各地民情,当地政策等。

杨夫子在游学时遇上乡绅强占民田,愤而上告,帮那农户讨回良田,却也得罪了当地乡绅。

还未离开当地,他的右手五根手指尽数被砍。

大梁朝规定,残缺之人不可参加科举。

杨夫子的科考之路随着他的手指一同被砍断。

此后就去了大户家中当先生,如今年纪大了,回老家安享晚年。

周举人因此前受过杨夫子的指点,二人颇有渊源,亲自上门拜访后,方才有了今日将两个孩子送去与杨夫子相见的机会。

见周既白面上虽紧张,目光却噙着喜意,周举人微不可察地点了头。

再将目光移到陈砚脸上,就见他神情如常,就问:“不愿拜师杨夫子?”

面对周举人,陈砚并不隐瞒:“拜师于我而言太早了。”

若要拜师也该在他有个秀才功名之后,如此方才有机会寻得名师。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到时候他就算躺平也没人敢欺负。

周举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并不恼怒,而是缓缓道:“以你的才智,往后必能入官场,若你早早站队,将来依附之人一旦倒台,你必会受到牵连。我深受其苦,不能脱身,只能护着你们不要走我的老路。”

想到高侍郎与高氏一族,陈砚垂下眸子,低声道:“弟子明白了。”

周举人说得对,连朝局都不知道,就贸然站队,无异于找死。

是他错了。

杨夫子无法参加科考,只能一心教导学生,倒是比那些有功名在身的先生更适合他。

再者,能让周举人如此推崇,杨夫子的才学肯定是很好的,能跟着这样的制艺先生,已经是他的幸运了。

马车到杨夫子院外,周荣就领着二人下了马车,步行到院子门口。

杨夫子的家与附近的村野民居没有什么不同,篱笆围了个不大的院子,养了三四只鸡,院子里三间年代久远的青砖大瓦房,墙壁堆放着满堆的柴火。

东南角是座低矮的土胚房,有残破了一角的烟囱,想来是厨房了。

周举人朗声道:“杨夫子在家吗?”

正屋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布衣,脚踩草鞋的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面阔脸方,发须花白,身形瘦削,往院子里一站,就让陈砚想起陶渊明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杨夫子戴上草帽,道:“正值春耕,我实在忙碌,若他们二人愿意,就随我一同下地吧。”

陈砚和周继白就这般跟着杨夫子下了水田。

杨夫子的水田已经犁好,他下了水田就自顾自地插秧。

周举人边撸裤腿边对两人道:“插秧也该如写字般,每一株都要认真。”

陈砚和周既白应下,各自撸起裤腿和袖子下了水田。

脚踩在松软的泥地里,弯腰将秧苗插到泥里,后退,再插第二株,如此反复,将一列插完,再插第二列。

人要一直弯腰,腰酸疼得厉害,好在这一次没有蚂蟥咬人。

等一块水田忙完,已经到了傍晚。

陈砚只觉得腰酸疼得仿佛要断了,杨夫子请他们几人喝了水,并未提收徒之事就将他们打发了。


“或许可以读,不过我们是农户,遇到麻烦该躲得远远的,不然会被碾成灰。”

若之前陈砚只是猜测,从县试就能看出来,必定有一方势力要将高氏的根须都砍断。

高氏族学是高氏的根,只要有其在,不仅能培养高氏的子弟,还能将许多有资质的人往朝廷送,这些人构成了高氏对朝堂的把控。

如今竟从县试就不让高氏的人过,哪里还有贫寒学子愿意入高氏族学?

从高氏族学大肆招生就可看出高氏不会坐以待毙,必定要和对方斗一斗。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躲得远远的方能保全自己。

陈得寿沉默片刻,大手抚着陈砚的头:“家里赚钱的事不用你,阿砚你专心读书。”

当年他即便一直读书,怕是也入不了官场。

他的儿子或许是在周举人身边耳濡目染,看的比他远,想的比他深,周岁还不到七岁,竟就能趋利避害,比他强了太多太多。

陈砚抬眸:“爹赚钱没我多。”

陈得寿气笑了:“你莫要以为你爹只会种地,等春耕完了,爹就去码头扛包,一天可赚三十个大钱。”

“我上个月的画卖了十两。”陈砚道。

陈得寿:“……下次给爹留点脸面。”

不然显得他这个爹很没用。

陈砚:“哦。”

他并非想打击他爹,只是光靠他爹扛包是供不起他读书的。

陈砚这一世的记性极好,读几遍就能将内容记住,四书已被他背完了,周举人的集注他也看完了。

接下来他该学制义了。

此前他卖画所得的钱柳氏并没有收,他转手就买了好几本类似《四书集注》这样的工具书。

加上前世的积累,以及找周举人解惑,他能全部理解四书墨义。

可制义就不能只靠在周举人这儿蹭了。

他需要找位先生教导他如何写时文。

后世总批判科举如何将古板腐朽,仿佛有才学之人被这等制度给耽搁了。

实际来了这与大明科举制度相似的大梁,陈砚才知科举如何艰难。

他能靠勤奋将四书背得滚瓜烂熟,轮到写时文时必要先生领进门。

大房有一点并没有错,那就是努力让陈青闱接触更好的夫子。

以前高氏族学的夫子要比其他学院的夫子强,教出来的学生在科考上比其他学院的学生走得顺遂。

如《红楼梦》中,林黛玉虽不能入仕,请的先生也能是贾雨村这等进士。

而农家子能接触的多是秀才。

秀才又如何能与进士比做文章,比对经义的理解?

寒门难出贵子,也就是因此而来。

陈砚认识的人里,最有学问,最有前途的就是周举人,启蒙等都是跟着周举人。

他们除了那个拜师礼外,已是师徒,只是周举人实在忙碌,每十天才可给陈砚解惑一天,光靠周举人的教导是不够的。

陈砚如今对功名越发急迫。

他劝过好几回让周举人离开高氏族学,可周举人不愿意。

周举人受恩于高氏,必不能在高氏危急之时离去。

若能在高氏彻底倒下前,他就能有功名傍身,到时候还能去捞周举人。

陈砚正盘算着找孟永长打听一番,看去哪家书院合适,周举人却已为他找好了夫子,且亲自用自己的马车来接人。

“你们切记在杨夫子面前要讲规矩,莫要耍滑。须知做学问前,先要学做人。”

周举人极郑重地嘱咐陈砚和周既白二人。


谁没爹娘兄弟?

真要是出了事,家里人会不会伤心?

自己后半辈子又要怎么过,若是有妻儿的,又怎么养妻儿。

今日虽没直接跟周氏打起来,可大家伙心里也会有怨气,陈族长当众训斥陈砚,为的就是让大家当场就将怨气出了,往后仍旧是好好的一族人。

可陈砚的回话让得他的训斥说不下去。

此事本就是周氏无理取闹,陈砚没错。

更何况,陈砚年纪尚小,还能在面对那么多人时丝毫不惧,单是这份心性就值得称赞一番。

他只得咳嗽一声,语气故作强硬:“往后遇到此事,该先去族里喊人。你一个孩子,在他们面前怎么自保。”

陈砚朗声道:“这是在咱们陈家湾,叔伯大爷们瞧见动静就来了,他们根本不敢动我。”

陈族长:“……”

这让他还怎么训得下去。

“阿砚说得不错,要是他在咱陈家湾都被人欺负了,咱族里男子们到哪儿都抬不起头来。”

“在咱自个儿地盘上,可不就是有底气嘛。”

院子里的众人均是乐呵起来,完全没了此前的杀气。

陈砚对着众人又是一礼,朗声道:“小子再次谢过大爷叔伯们的相护之情。”

在大梁朝,氏族就是天生的联盟。

譬如今天,要是没有陈氏的帮忙,周氏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砚自是要感谢,也要拉拢。

被他一个孩子这般感谢,男人们高兴之余,不免对他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陈砚不是陈家湾的人看着长大,当然会比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差许多。

但是今个儿陈砚这番话就是告诉大家,他是陈家湾的人,是陈氏一族的人,跟他们同根同源,还知道道谢,那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大家均是拍起了胸口,叔伯兄弟们护着同族是应该的。

院子里一团和气。

被冷落在一旁的族长颇为无语。

陈砚这小子比他还会拉拢人心。

瞧瞧,就这么几句话,把族里人哄得就差给他卖命了。

陈砚还不肯罢休,又跟陈得寿耳语了几句,陈得寿赶紧留大家在家里吃饭。

村里人自是不肯,纷纷摆手离开。

他们只是来撑了场面,又没真动手,哪里就能蹭一顿饭。

这年头谁家都不好过,请这么些人吃饭,能把一家人吃穷。

他们扛着锄头又回地里干活去了,陈得寿将族长送走,柳氏和卢氏赶了回来。

婆媳两人今儿个在远些的一块地里种菜,得到信儿赶回来,事儿已经弄完。

得知村里人帮了大忙,当即就回了厨房烙了杂粮饼,给帮忙的人家送去。

有来有往,方才能将关系维系好。

柳氏连着好几天没给邹氏好脸色,邹氏很是委屈,等陈得福回来就跟陈得福抱怨这事儿。

她一个女人又拦不住那么些男人,不躲起来,万一把她也牵扯进去怎么办。

那陈砚之前还说要去找高家救陈青闱,可这都快一个月了也没什么动静,他们怎么就不替她想想。

陈得福本就心烦,听到她一阵絮叨更烦得不行,就骂道:“你在屋子里嚎两嗓子,村里人就来了,你嚎了吗?”

邹氏不敢多话了。

陈得福这些天往高氏族学跑了不少趟,想找陈青闱以前的同窗帮忙去府城帮陈青闱做证,可回回都吃闭门羹,早就心力交瘁,根本没耐心管邹氏那些个事。

经过周氏的事,陈砚就不能再往周家湾跑。


到这儿,陈砚便不得不感叹孟永长的经商之才。

如此短时间就看到了商机,还要一同发布。

临走,孟永长对陈砚道:“我有预感,此书能卖上百册。”

陈砚并不吃他画的饼,并索要了十两银子的稿费。

当然,这之后孟永长一见到他必要催稿。

以至于过年时其他人都在休息玩耍,他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挥舞笔墨。

其实烧制的炭并不好用,非常耽误手速,陈砚便从自家公鸡身上拔了根粗羽毛,沾着墨画,出来的效果比之前强了许多,速度也极快。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大梁朝的县试于二月举办,县城到处可听见朗朗读书声。

也是在此时,许多孩童要做启蒙。

家中有适龄孩童,就会在此时送去学堂。

而这头一个要备下的,便是书籍以及笔墨纸张。

每每到此时,县城的书肆便极热闹,往年的墨竹轩就是借着这些日子卖些幼儿启蒙书籍以及四书五经之类存活。

去年墨竹轩因着有插画版的《三国演义》赚了些钱,不至于像往年那般窘迫,与另外三家书肆还是不能比。

孟永长便将漫画版的《学而篇》往铺子门口一挂,那些领着孩童来买《论语》的长辈脚就会自发转个弯来问询。

孟永长便道:“孩子读书为何要大人逼着,不就是因着不懂吗,如今有了这本《故事论语》,孩子会主动去看去学,自己都学会了,先生再讲岂不是事半功倍?”

“半部《论语》可治天下,这是给孩子买个前程,三两银子您还嫌贵吗?”

长辈们心头火热,掏起钱来让墨竹轩的掌柜笑眯了眼。

厚厚的一本书拿回家,从未见过的新奇画图小故事,让得孩子们手不释卷。

有些竟熬夜看,待看完,记性好些的能背下好几句。

许多家中并不止一个孩童,到这时就会争抢,哭闹,让家中长辈惊诧不已。

一时间,墨竹轩竟抢了另外三家不少生意。

孟永长本就料到此书会大卖,足足印了二百册,除了送去孟族其他地方的书肆外,留在平兴县的五十本竟还不够卖。

墨竹轩后院的匠人们只得日夜赶工印制,就连孟永长也撸起袖子帮忙干起活来。

正当他忙得脚不沾地时,其他书肆的伙计来要货了。

孟永长只一句:“我们自己都不够卖,哪里能匀给你们?”

伙计只得哀求:“大少爷您若不给书,小的回去没法交代,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

孟永长便顺理成章将这些伙计留下来做苦力。

派出去的伙计迟迟不归,各个书肆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有些离得近的掌柜只得亲自前来,这就见到伙计们正帮忙干活。

掌柜们以此为由找孟永长要书。

人都帮你干活了,总不能一本都不给吧?

孟永长只一句:“我自己都不够卖,想要书?把你们的工匠都带回来帮忙,伙计只能打下手,根本印不好书。”

又道:“谁带来的匠人多,就给谁多些书。”

其中好几位离得近的掌柜当天就回去了,第二日将工匠尽数拉来帮忙。

离得远的掌柜也多是三五日就到了,至于更远的,那就只能等着了。

原本冷冷清清的后院,如今却是人满为患。

陈砚还是因着周荣将那本《故事论语》当宝贝一样递到他面前,他才知道这本书连举人老爷都要托关系才能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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