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齐老夫人的话说完，齐衡已经冷声打断了：“你立刻让人去告诉舅舅，他当初从齐府拿了多少东西，全数还回来！顾惜颜的嫁妆一半要捐出来。京兆尹府将来人清点。如果少了，到时候别怪我直接把舅舅交出去。”
齐老夫人听到这话，急的满头大汗：“衡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口齿不清，身子动弹不得，整个人只眼睛能动。
齐衡甚至不愿与母亲解释，只冷声道：“三日之内把东西凑齐，否则京兆尹府那边让舅舅自己去交代。”
齐衡说完就转身走了。
身后，齐老夫人咿咿呀呀的喊着。
她之前好的时候都不可能凑的出这么多东西了，更别说如今变成这样了。
齐衡心里焦躁不安。
他如今确定了顾惜颜根本没有痴傻，心中惊惧害怕。
他从自己母亲院子出来就直接去了大理寺。
如今顾惜朝在大理寺任职。
齐衡冲到大理寺，看到顾惜朝就把人拉到了角落：“顾惜朝，你骗我！”
顾惜朝皱眉看着齐衡，冷声道：“齐衡，你发什么疯呢？”
齐衡朝四周看了一眼，咬牙道：“顾惜颜根本没有痴傻。你不是数次和我保证你亲眼看着她把毒药吃下去了？我看她根本不傻，这些天齐府里乱七八糟的事都是她在算计的。”
顾惜朝听到这话，面色变了变：“不可能！药是我从天机阁拿的，也是我亲眼看着她吃下去的。”
说着，他盯着齐衡道：“你哪里看出来她没有痴傻的！我问过天机阁了，这毒药因人而异。有些人会疯癫失去理智，有些人只是智力不如前。顾惜颜身体底子好，没有完全痴傻也是正常的。你当初都能把人哄的死死的，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呢？”
齐衡扬手一拳头打在顾顾惜朝脸上：“顾惜朝，她都要把齐家送入地狱了，你竟说出这种风凉话。最近齐家出这么多事，都是她！”
顾惜朝盯着齐衡，片刻之后，他神情怪异的说道：“齐衡，你怎么会是觉得齐家所有的事都是顾惜颜做的吧？她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别说她如今没有秦国公的庇护，就算有，依她的性子，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做这么多事。她的性子与我那好外祖一模一样，一点阴谋诡计都不愿用。但凡她对我们有点防备，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还有秦家，他们要有算计人心的本事，不会被你害成这样！”
顾惜朝自认为对这个妹妹了解的很。
这些年，顾惜颜但凡有点心眼子，也不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齐衡盯着顾惜朝：“顾惜朝，你不是答应过我，边关之之事不会再提！”
顾惜朝轻哼了一声：“是你来质问我的。”
”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装的？”齐衡皱眉道。
顾惜朝静默了下：“这样吧！你过段时间把人带出来，我亲自确定一下。”
齐衡沉默了一下，然后对顾惜朝说道：“大哥，我最近遇上些困难，你那边能否借我一些银两。”
齐衡说着，把画册和偷换嫁妆的事与顾惜朝简单说了。
顾惜朝嘲弄的看着他：“你们齐家把顾惜颜的十里红妆霍霍没了？”
顾惜颜当年带到齐府的嫁妆比的上三分之一的国库了。
齐家居然能三年内把她的嫁妆霍霍成这样！
顾惜朝朝齐衡轻笑了一声：“放眼看去，整个京城，也只有你齐家敢这么不要脸的用媳妇嫁妆。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家的好处全给顾惜颜得去了，我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母亲的嫁妆全被外祖父给了顾惜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