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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全局

锦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别尘回到书房,拿出那个捡到的平安符,端看许久,眸光逐渐冰冷。他让朝飞把东西放到马车里的角落里,莫要惊动任何人。以后,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仅此而已。翌日,天清气朗。绿锦伺候沈幼烟梳妆时面露忧色。“小姐,你从祠堂回来一直卧病在床没给老夫人请安,现在你身子已经痊愈,一会去请安,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为难你。”沈幼烟苦笑,“去了不一定为难,不去就是不守礼节,必然要被为难。”绿锦忧心忡忡,收拾好,沈幼烟忽然发现云瑶送给自己的平安符不见了。她陡然四肢发凉,“绿锦,云姑娘送我的平安符丢了,你快帮我找找。”绿锦忙指挥其他的丫鬟婆子一起寻找,众人满屋子翻一遍也没找到,绿锦忙去马车里翻找,没一会拿着平安符回来了。“小姐,这东西落在了马车里,奴婢在缝隙...

主角:陆别尘沈幼烟   更新:2025-05-12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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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别尘沈幼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全局》,由网络作家“锦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别尘回到书房,拿出那个捡到的平安符,端看许久,眸光逐渐冰冷。他让朝飞把东西放到马车里的角落里,莫要惊动任何人。以后,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仅此而已。翌日,天清气朗。绿锦伺候沈幼烟梳妆时面露忧色。“小姐,你从祠堂回来一直卧病在床没给老夫人请安,现在你身子已经痊愈,一会去请安,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为难你。”沈幼烟苦笑,“去了不一定为难,不去就是不守礼节,必然要被为难。”绿锦忧心忡忡,收拾好,沈幼烟忽然发现云瑶送给自己的平安符不见了。她陡然四肢发凉,“绿锦,云姑娘送我的平安符丢了,你快帮我找找。”绿锦忙指挥其他的丫鬟婆子一起寻找,众人满屋子翻一遍也没找到,绿锦忙去马车里翻找,没一会拿着平安符回来了。“小姐,这东西落在了马车里,奴婢在缝隙...

《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全局》精彩片段


陆别尘回到书房,拿出那个捡到的平安符,端看许久,眸光逐渐冰冷。

他让朝飞把东西放到马车里的角落里,莫要惊动任何人。

以后,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仅此而已。

翌日,天清气朗。

绿锦伺候沈幼烟梳妆时面露忧色。

“小姐,你从祠堂回来一直卧病在床没给老夫人请安,现在你身子已经痊愈,一会去请安,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为难你。”

沈幼烟苦笑,“去了不一定为难,不去就是不守礼节,必然要被为难。”

绿锦忧心忡忡,收拾好,沈幼烟忽然发现云瑶送给自己的平安符不见了。

她陡然四肢发凉,“绿锦,云姑娘送我的平安符丢了,你快帮我找找。”

绿锦忙指挥其他的丫鬟婆子一起寻找,众人满屋子翻一遍也没找到,绿锦忙去马车里翻找,没一会拿着平安符回来了。

“小姐,这东西落在了马车里,奴婢在缝隙里找到的。”

差点以为落在了昨天和赵寺争执的破宫殿里,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沈幼烟长舒一口气。

用了早膳,她去鹤年堂给陆老夫人请安,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云瑶的娇笑声。

“伯母若是喜欢,瑶瑶下次再绣一条其他颜色的给你。”

沈幼烟进了屋,见陆母正拿着一条做工精美的抹额摩挲,云瑶站在一侧,挽着她的胳膊,嫣然而笑。

“母亲。”沈幼烟上前行礼,陆母仿佛没看到,还在和云瑶说话。

“瑶瑶,你是客人,我哪能一直麻烦你给我绣东西。”

云瑶撅起嘴巴,“伯母,若不是陆哥哥,我现在还在江南当卖酒女呢,陆哥哥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孝敬你是应该的,怎么能说麻烦?”

二人有说有笑,沈幼烟就这样一直躬身站着,直到右腿开始发疼,陆母仿佛才注意到她。

“幼烟,瑶瑶刚才还在说,听闻法音寺烧香很灵,她想去那边给昭昭上炷香,你现在陪她一起去吧。”

关系到陆昭,沈幼烟无法拒绝,低声应下,立马安排人去准备马车。

到了法音寺,沈幼烟咬牙陪着云瑶爬上去,二人烧了香出来,云瑶听闻法音寺山顶还有个观音殿,坚持要上去看看。

法音寺占据了整个山头,建得极大,山顶有个单独的观音殿,大部分都是求姻缘的,香火很旺盛。

可是从法音寺往上爬全是台阶,来回需要一个时辰。

沈幼烟爬上法音寺后,右腿已经疼得青筋直跳,实在无法往上去。

云瑶见她面色难看,想了想,道:“阿烟姐姐,不如你在这里等我,我带着丫鬟上去看看,一会下来找你。”

沈幼烟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今日天气好,上山的路上有不少香客和小沙弥。

“也好。你快去快回,莫要耽误,我在这里等你。”

她让跟来的两个侍卫随着云瑶一起上去,留下绿锦陪着自己。

云瑶带着丫鬟嬷嬷和侍卫一起上了山顶,沈幼烟见日头上来,秋阳大剌剌地刺眼,便和绿锦寻了殿后一片清净的地方休息。

绿锦心疼地给沈幼烟按捏右腿,“小姐,老夫人知道你腿疼,故意让你陪着云姑娘来爬山,分明是想磋磨你。”

沈幼烟垂着眼,“昭昭是因我而死,母亲气我是应该的。”

绿锦噤了声。

凉亭四周树柯粗壮,叶枝繁茂,旁边还有几丛极大的芭蕉丛,因偏僻安静,偶尔有凉风袭来带着一阵花木的清香,倒是别有一番清幽舒爽。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只要陆别尘今晚出门,必死无疑。”

旁边的树林中忽然传出极小的低语声,沈幼烟面色猛然,透过芭蕉丛的缝隙,看到远处的假山后有个穿着藏青色锦衣的公子在说话。

那两个人所站位置极高,能环视四周的风景,沈幼烟所坐的地方刚好被芭蕉丛遮住,对方侧着身,并未看到她。

她也同样看不到对方的正脸,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身材挺拔修长,脚上的皂靴侧面绣了一片精美的鹦鹉纹。

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侍卫,微微躬身,姿势恭敬。

锦衣公子不紧不慢道:“很好。”

沈幼烟对绿锦做出一个噤声姿势,绿锦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锦衣公子又站了一会,慢悠悠踱步离开了。

沈幼烟的一颗心高高悬着,直到确定对方彻底走远,她不顾右腿之痛,拉着绿锦飞快离开了。

待主仆二人不见踪影,刚才的锦衣公子再次出现,身边还跟着云瑶。

锦衣公子慢悠悠走到沈幼烟刚才坐的地方,轻笑了起来。

“你和陆别尘从江南相遇到现在,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至今没从陆别尘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你说是陆别尘没碰你的心思,也不愿意对你知无不言,是因为中间还隔着沈幼烟。”

锦衣公子斜睨云瑶,声音无喜无悲。

“本公子帮你到这一步,你今晚不能再让本公子失望了。”

云瑶耷拉着脑袋,“公子放心,云瑶一定尽力而为。”

锦衣公子满意颔首,点头离开了。

沈幼烟拉着绿锦,一口气跑到人来人往的大殿中央才敢喘息,绿锦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双腿有些发软。

“小姐,咱们现在赶紧回去通知世子爷吧。”

陆别尘死了,陆老夫人绝对一刻钟都容不下沈幼烟。

沈幼烟深吸一口气,“莫慌,等云瑶下来,我们立马回府。”

二人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云瑶才慢悠悠从山上下来。

沈幼烟一刻钟也没耽误,火速带着云瑶一起回府了。

回到府中,得知陆别尘还在户部上值,她让下人去喊陆别尘,说自己有急事找他,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户部厢房,陆别尘正在整理清丈土地的卷册,听闻沈幼烟有急事找自己,头也没抬地回道:“我在忙,现在没时间回去。”

小厮被打发了回去,没多久,户部的官差进门汇报。

“陆大人,您夫人来了,就在外面,说是有急事找您。”

陆别尘瞬间不耐烦起来,“让她先回去,我忙完自然会回府。”


陆昭和云瑶的脸疯狂交叉浮现。

陆别尘的喘息逐渐加快,五指也越攥越紧,掌心倏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垂首,发现簪子被自己捏断了。

木刺将他掌心扎破了一块,殷红的鲜血顺着簪子不断往下滴。

他本想把簪子扔了,举起手后,顿在半空,最终将断掉的簪子擦干净扔进了匣子里,伸手把匣子关掉了。

他抱起匣子,扒开几本书,摸到书架后的一个暗格,打开,用力把匣子塞了进去。

暗格关闭,书架恢复了正常。

陆别尘走出屋,回到听竹院,喊人给自己净手包扎。

香兰和香玉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两人一个打水、一个去找金疮药和纱布。

二人刚刚给陆别尘包好伤口,管家过来了,恭恭敬敬捧上一副心经放在桌上。

“世子爷,这是夫人刚抄的,她怕您专门去贯雪院取此物耽误时间,让老奴亲自给您送来。”

“夫人还说,以后每天会准时抄完让老奴给您送来。”

管家说完便行礼离开了。

陆别尘伸手拿起心经,展开。

熟悉的血腥味再次扑面而来。

他直勾勾看着心经,眸底暗如幽火,脸上神情诡异的可怕。

香玉觉得这气氛实在让人窒息,她给香兰使个眼色,示意她一起下去。

香兰视而不见。

香玉实在不想待在屋里了,借着倒水的名头离开了。

屋内落针可闻,香兰抬眼觑了一眼陆别尘,发现灯火之光毫不吝啬地照在郎君的身上,给郎君身上描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

灯火阑珊中,郎君的侧脸俊美无双。

她的一颗心忍不住怦怦直跳,默默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袅袅婷婷走上前,声音软如黄鹂。

“世子爷,奴婢帮您把东西收起来吧。”

说着就要去碰那副心经。

“谁准你碰我的东西了?”陆别尘陡然暴吼,一双眼睛阴冷如寒锥,直直戳在香兰身上。

一瞬间,俊美的郎君成了地狱罗刹,浑身杀气四溅,香兰吓得猛一激灵,连连后退两步,双膝一软,磕头如捣蒜。

“世子爷息怒,世子爷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滚!”

陆别尘一声暴怒,香兰连滚带爬跑出了屋。

屋内重归于安静,陆别尘面无表情收起心经,找到昨日收心经的匣子,打开,和昨日的那副放到了一起。

*

贯雪院。

沈幼烟洗漱好,刚刚入睡没多久,右腿传来阵阵刺痛,如细密的针在骨头里不断搅动。

她被疼醒了,丝琴也被惊醒了,得知后忙蒸了一个艾草包给她敷上后。

丝琴看着她的腿,忧心忡忡。

“夫人,你这腿越来越严重了,没有紫灵芝,这样敷药治标不治本,以后可怎么办啊?”

沈幼烟靠在软枕上,随着丝琴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腿。

她垂下眼睫,自嘲,“若是疼到实在没办法,那便只能坐轮椅了。”

屋外传来一阵鸟雀的振翅声,她抬首眺望,看到墨色苍穹下有几只鸟雀正拍翅飞远。

她攥紧被角,眼眶陡然酸胀。

陆别尘下江南前,她以为陆别尘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好。

她在府里无数次奢想,等到陆别尘从江南回来,会和她夫唱妇随。

会带她去郊外爬山赏景,带她去游湖踏春,陪她看满街车水马龙,带她去看大启的大好江山。

可她等到的却是带着云瑶一起回来,全身心保护云瑶的陆别尘。

对方甚至不惜用她的紫灵芝去救云瑶。


沈幼烟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贯雪院,外面已经是中午,绿锦在榻边哭得眼睛都肿了,庆幸她终于退烧了。

沈幼烟得知自己是被陆别尘抱回来的,想到当时诡异出现的白宿,仍觉一切如梦。

腿上的疼和昏沉的脑袋让她没时间多思考,她喝了药,刚舒服一点,便听下人说,沈母来了,说是有要紧事相商。

她嫁进陆府后,沈父知她在陆家不易,不许沈家任何亲戚来陆家打秋风,只让沈母偶尔来陆府探望她。

她怕母亲看到自己的样子会担心,让绿锦简单给自己梳了一个妆,双唇看着总算没那么苍白了,只是她还是没力气下榻。

沈母进了屋,见沈幼烟憔悴地斜靠在榻上,随口关心了几句,便暗示有话和她单说。

沈幼烟打发绿锦去帮自己熬粥,又屏退所有奴仆,待到屋内人全部离开,沈母这才说出今天的来意。

她的娘家侄儿葛天和出事了。

因为和人发生口角,当街用刀伤人,被官差抓个现行,被伤之人没坚持到医馆就死了。葛天和已经被抓进了大牢,一旦定罪,十有八九要被判砍头。

她想让沈幼烟去求一下陆别尘,趁着没定罪之前,让陆别尘想法子保住葛天和的命。

沈幼烟最厌恶这个表弟,纵情酒色,不学无术又好勇斗狠,完全是个泼皮无赖。

“母亲,大启律法岂是儿戏?杀人抵命,天经地义,他犯了法,理应伏诛。这事你求我也没用,我不会帮忙的。”

沈母知道沈幼烟素来不喜葛天和,当即放软了面色。

“幼烟,你嫁进陆府三年,娘亲怕你为难,从没找你要过什么,也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他是你表弟,我不指望你当场救出他,只要想法子保住他的命即可。”

沈幼烟坚定地摇头拒绝,并劝沈母断了这个念头。

沈母怎肯死心,她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榻前。

“幼烟,求求你帮娘亲这一次……就这一次……”

沈幼烟慌忙起身,赤脚下来扯沈母。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因还在虚弱中,下了床榻后,整个人都在踉跄,她完全扯不动沈母,情急之下剧烈咳嗽起来,眼圈也跟着红了。“母跪女,你要逼死女儿吗?”

沈母抓住沈幼烟的胳膊,泪眼婆娑。

“幼烟,娘亲知道你从小聪慧过人,嫁进陆府三年,即便世子爷对你不喜,你也能靠着手段心机稳坐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要你愿意,肯定有法子说服世子爷帮忙救人……你帮娘亲这一次好不好?”

沈幼烟只得跪在沈母面前,躬身伏地。

“母亲……女儿从没对世子爷用过什么手段心机,也不会说服他救一个违法之人,你若非要逼着女儿去救人,女儿只能向你以死谢罪。”

沈母见沈幼烟把话说得如此绝情,死也不愿帮自己,当即怒气填胸。

“你嫁进陆府,又是讨好陆母,又是拉拢陆昭,最后又因为救世子爷断腿,世子爷出门半年,你每个月带着腿疾去为婆母上香还愿,这一招一招的,哪个不是心机手段?”

“世子爷不是铁石心肠,知道后必然会被你感动。”

“归根结底,是你狼心狗肺,见死不救,你若想帮,世子爷怎么会不听你的?”

沈幼烟本就气虚,听闻此话,大脑嗡地一下,眼圈当即红了。

“娘亲,你在说什么胡话!在你眼中,女儿便是这样的人吗?”

沈母咬牙冷笑,“幼烟,你父亲知道你落下腿疾,急得成夜成夜睡不着,找到紫灵芝,连夜给你送来。”

“你倒好,自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对娘家之事不管不问,连你母亲下跪求你都能狠心拒绝,现在反倒问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实话告诉你,我今日来之前就已经答应了你舅舅,无论如何要救出你表弟。你敢见死不救,我就告诉陆家,你的生辰是假的,等你被陆家休了,就是死在外面也别想再踏进沈家一步!”

“只要你敢再回沈家,我就横死在你面前!届时我倒要看看,你父亲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女儿,幼兰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姐姐。”

沈幼烟僵直身子望向沈母,竟然在沈母眼中看到了滔天恨意。

当初陆家要娶一个七月七日子时出生的女子冲喜,暗中寻这个八字的姑娘。母亲为了让她有机会嫁入高门,偷偷修改了她的生辰。

此事她完全不知情,直到成亲回门,母亲才偷偷告诉她。

这事成了她的心魔,她始终不敢告诉陆别尘。

有了沈幼兰后,母亲的心越来越偏,她不怪母亲。

沈幼兰胆小懦弱又年幼,理应得到更多疼爱,她也同样疼爱自己的妹妹。

她以为母亲只是偏心,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因为外人恨她,甚至想要将她拉入地狱。

她伏在地上,凄厉惨笑,泪花大颗大颗坠下,将屋内毯子的颜色染深了一大块。

最亲近的人,知道如何伤她最疼。

她最大的软肋就是父亲和妹妹。

许久后,她收起所有泪水,攥紧拳头,面无表情地踉跄起身。

陆别尘来到贯雪院,见下人都在外面,问了才知道,沈母来了。

他回来至今,尚未去沈府拜访,沈母过来,于理于情,他都应该进去问安。

他让下人莫要惊动屋内人,独身进了内院,刚掀开帘子进去,便看到沈幼烟窈窕绰约的身形隐约投在屏风上。

他正要往里走,绰约身形张口说话了,他当场僵在了原地。

“母亲说得对,我嫁进陆府后,讨好陆母、拉拢陆昭、为救世子爷断腿,又带着腿疾去为婆母上香还愿,一招一式,有的是心机和手段。”

“你放心,我既然有办法在世子爷不喜的情况下稳坐世子夫人位置,自然有办法拢住世子爷的心,让他对我死心塌地。”

“我永远不会让世子爷休了我,亦不会再回沈家。”

沈幼烟这会发髻凌乱,面色苍白恐怖,居高临下看着沈母,眼角还挂着泪痕,脸上却全是骇人的冰冷讥笑。

“母亲别忘了,幼兰尚未及笄,你只要告诉世子爷我的生辰是假的,一旦我被休,幼兰的名声也毁了。若是陆家恶意报复,父亲的官位可能也保不住。”

“你若是还想要陆府亲家的名头,为幼兰寻一个好夫君,以后无事不要再来陆家寻我了。”

“我可不会因为你娘家那点事,毁了我在世子爷心中的温婉印象。”

陆别尘钉在原地,垂下眼睛,握紧拳头,悄无声息退出了屋子,走到院门口,淡淡叮嘱院内下人。

“我来这里之事,任何人不得告诉夫人。”

奴仆见他面色难看得像纸人,身上隐约带着杀气,纷纷胆战心惊,低声应下。

沈幼烟打发走沈母,卸了心中那口气,再也无法支撑,重重倒在了榻上。

绿锦回来,见状大惊,忙喊人去找府医。


“陆兄为了保命,让人收好剩下的卷宗,当即写信给左丞相汇报此事,左丞相火速安排人把卷宗全部秘密押送回京了。”

“卷宗送回京都后,左丞相有权随时查看,而且陆兄是他一手提拔的,他需要陆兄做什么,一声令下陆兄必然照做,不必拐弯抹角算计什么。”

“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把整理土地卷宗之事交给了三皇子,左丞相还特地要求让陆兄协助。”

白宿的黑眸在暗夜里亮如水洗的宝石,他抿了抿唇,面色逐渐严肃起来。

“所以,我推演数次,总觉得这事大概和左丞相无关,是崔景修自己的想法。”

沈幼烟听得满头雾水。

“崔景修明明能站起来,偏偏要装瘸子,他若是想谋官职,完全可以告诉大家他痊愈了,以他的才能和左丞相的地位,要在朝堂站稳脚跟轻而易举。”

“崔家是官宦之家,不缺吃喝;他装瘸不去当官,说明他不稀罕地位权势;他是崔家唯一的嫡子,就算是个瘸子,也有不少人为了巴结崔家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据说他全部拒绝了。”

“金钱、地位权势、美人他都不缺、也不稀罕,他和云瑶勾搭在一起,到底要从夫君身上得到什么?”

白宿剑眉紧拧,眸光渐沉,“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我准备成为陆兄的同僚,看看崔景修的面具下到底藏了什么?”

沈幼烟错愕到嘴巴微张,“你要入朝堂?”

“我昨天已经飞鸽传书给父王,让他立马飞鸽传书给皇上,封我为世子,以后我代表的就是靖王府,身后是靖王府的十几万兵马,莫说要个一官半职,就是要个将军之位,皇上也得咬牙给我。”

白宿扬了扬眉梢,“我说了,你收拾云瑶,我帮你收拾崔景修。”

“男子汉大丈夫向来言出如山。”

沈幼烟石化在原地。

“白寻之,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做这些?”

白宿微微眯起双眸,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我说了,你在我心中是天上月、暗夜星,你无需有什么德能,只需是你即可。”

外面忽然传来打更声,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想到时间已晚,沈幼烟这些日子憔悴严重,不能熬夜伤神,他径直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你明日找借口出门,我会安排丽娘和你偶遇,你们可趁机成为手帕之交,等我成了世子搬离陆府后,你有事找我就让丽娘传达。”

“陆别尘见过丽娘,也知道丽娘救过你一命,你和丽娘来往,他绝对不会起疑。”

不停沈幼烟回话,他便闪身消失了。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沈幼烟惊愕得久久无法回神。

这一夜,她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她这一生,从未得人如此相待。

她看不透白宿,也想不明白原因。

*

此时,陆府书房。

陆别尘从贯雪院出来,实在不想回听竹院里看到香兰和香玉,索性去了书房睡。

他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梦到了从前。

因父亲坚持修道之事,陆家一落千丈,宗亲们都纷纷远离,他看到母亲经常独自垂泪,暗自决定重振陆家。

他忍着嘲讽和讥笑,每日咬牙苦读,终于在殿试上大放异彩,成了皇上钦点的探花,入职翰林院后又转入了户部,一路高升,风头无二。

陆家隐约恢复了从前的光辉,那群落井下石之人害怕被报复,居然动了毁掉他的念头。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

早知如此,她成亲当晚便应该听陆别尘的话,好好当个世子夫人,不去妄想伉俪情深。

她慢悠悠收拾好自己,正准备换上寝衣入睡,陆别尘进来了。

沈幼烟看到他,第一反应是蹙着秀眉问:“夫君还有事?”

不知为何,陆别尘被她这冷淡的表情刺伤了眼,当即不悦地坐下。

“怎么,没事我不能来这里?”

沈幼烟这会懒得和他发生争吵,缓步上前,用没裹纱布的左手倒了一盏茶给他,“我并非不满夫君来此。”

“只是今日夫君刚收了两个通房,理应早点休息。有事让人来传话即可,何必如此麻烦专门跑一趟。”

陆别尘一听这话就堵得慌,捏起茶盏狠狠啜饮一大口。

熟悉的茉莉茶香溢满口中,好似行走在沙漠里干渴已久的人遇到了甘霖,他居然升起一种满足的欣喜感。

沈幼烟见他不吱声,面无表情地将整盏茶喝完了,只得再继续给他添茶水。

喝完了半壶茶水后,陆别尘心满意足地放下茶盏,抬起眼皮发现沈幼烟坐在对面,神色奇怪地看着自己,他僵了僵脊背,轻咳一声,道:“你知道季赞吗?”

沈幼烟点点头,“知道。”

“季家三公子,据说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一心想当个下九流的说书先生,还偷摸去茶寮里讲书,为了这事,老翰林掌院追了他半条街,非要当街打死他。”

陆别尘垂了垂眼,“那只是他年少荒唐之事,都过去了。现在他是户部郎中,也算是走上了正途。他本性不坏,为人坦诚,家世清白,说起来,是个很好的郎君。”

沈幼烟听得一头雾水,“为何忽然提到他?”

季赞前些日子找陆府小厮讨要腌笋干,小厮回来传话,她想着对方和陆别尘是同僚,且季家和陆家也有人情来往,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对方,便让小厮给对方带了一坛。

除了这事,她和季赞从未打过任何交道。

“他对幼兰一见倾心,今日求我帮忙问问你,幼兰是否有心上人,若是没有,他想追求幼兰。有的话,他便不再纠缠了。”

口中的茉莉香肆意在唇齿间徘徊,陆别尘舔了舔齿列,补上了一句,“他知道幼兰要守丧,愿意等幼兰三年。”

“幼兰并没心上人。”沈幼烟幽幽道,“但是我觉得此事不妥。”

“为何不妥?”陆别尘反问。

沈幼烟耐心解释起来。

“季家是高门世家,家大业大。季三公子上面有四个伯父、两个小叔,还有两个姑姑。他自己有两个亲兄长,底下还有好几个庶弟庶妹,季家大大小小加一起有两百多口人。”

陆别尘发现,提到沈幼兰,沈幼烟的眉眼如荡了秋水般温柔。

屋内的烛火影影绰绰照在二人身上,万籁俱寂,女子的声音格外清雅,二人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他莫名觉得心安,就这样安静地听沈幼烟解释。

“我们沈家门楣太低,父亲又没了,就算季三公子真心倾慕幼兰,面对这么大一个季家,幼兰嫁过去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季三公子的父兄都有妾室和通房,季三公子将来也不会例外。”

“我答应父亲要为幼兰寻门好亲事,我想给幼兰找个家世简单、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郎君。不需要对方大富大贵,只要一心对幼兰好即可。”

“季赞和他父兄不一样。”陆别尘认真看着沈幼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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